开了。
宣绍的身影先跳出车外,未向自己的父母行礼,先回转身。将烟雨扶了下来。
烟雨上前,福身恭敬道:“父亲,母亲安好!”
宣绍只跟在她后头,拱了拱手,并未多言。
宣文秉冲烟雨点了头,目光却在宣绍身上扫了几扫。宣夫人上前拉过烟雨的手,声音温厚亲切道:“听闻你受了伤,如今可大好了?”
“劳母亲挂怀。已经好了。”烟雨柔声应了。
“快到午膳时候了,你们去了这月余,长途跋涉,十分辛苦,我让人备下了宴席,给你们接风洗尘。”宣夫人握着烟雨的手说道,说完还定定的看着她,握着她的手也不自觉加重了力气。
宣绍张口就要拒绝。
烟雨抢在他前面道:“相公,这许久不见父亲母亲,也甚是想念,不如……”
宣绍侧脸看她,见她讨好的冲他笑,面带不悦的别过脸去,却是点头答应下来。
宣夫人笑的十分畅快,一路上都紧紧拉着烟雨的手,好似那不是她看不上眼的儿媳妇,而是她亲闺女一般。
直到烟雨说她要更衣之后再来向父亲母亲请安,她才恋恋不舍的放了手。
烟雨和宣绍换过了衣衫,再来到正院,正式的向二老请了安,一顿午膳倒是其乐融融。当然乐的是宣夫人和烟雨,宣文秉父子都板着脸,不置一词,总算没有不欢而散已是不错。
宣夫人如今已经觉出烟雨的好来,后又听闻烟雨受伤,是为了让人去救宣绍。也算是因为保护自己的儿子而受了伤,对这儿媳妇倒也更加看的顺眼起来。
午膳之后,竟从自己的小库房里挑了两套她出嫁时,母亲送给她的头面给了烟雨。
烟雨同宣绍回了自己的院子,捧着两套头面,笑的乐不可支。
宣绍不满的看着她,“我平日里亏待与你了么?让你得了两套首饰就乐成这个样子?”
烟雨笑的眉眼弯弯,“不一样,母亲原本不喜欢我,如今送东西给我,不就表示我在她心中已经渐渐受了认可么?”
宣绍冷哼一声,“只要我认可你,旁人的意见无关紧要。”
“她不是旁人,是你母亲呀?”烟雨笑道。
“我还要进宫述职。”宣绍回了一句,转身出了房间。
烟雨看着他的背影走远,心中有些莫名,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宣绍对自己的父母竟会如此排斥呢?宣夫人只有他一个儿子,且宣文秉身边并无侍妾。作为宣家的独苗,他不是应该受尽了父母千般宠爱才是么?
烟雨看着手中赤金镶五彩宝石的首饰,意兴阑珊的放入妆匣里。宣夫人是个很直接,很直爽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也毫不掩饰。
如今自己总算是博得她些许的信任和好感,只要事情一直顺利的发展下去,她不愁没有对宣文秉下手的机会。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越是靠近这一家人,她心中的犹豫就越是多呢?
且在泉州所经历的一切,又到底是为什么呢?
烟雨一时还未能理出头绪,宣绍却派人送了口信回来。
李直游街示众,璇玑阁在天朝境内销声匿迹,皇帝龙心大悦,宴请众臣及家眷。
烟雨是宣绍的正妻,自然也在宴请之列。
浮萍伺候着烟雨换上了隆重的着装,临行时,烟雨却将苏云珠叫到了身边。
两次在宫里吃亏,有备无患,自然是带个有功夫的在身边更稳妥些。且苏云珠是女子,能时时刻刻跟着她,倒也方便。
“你随我进宫,宫中不比宣府,行事定要慎之又慎,倘若行差踏错,莫说我救不了你,就算公子,也未必保得下你。”烟雨郑重其事的对苏云珠交代,压低了声音又下一剂猛药,“到那时,你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