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后,最后还是决定,这句话,就当着没听到吧,至少要当着暂时没听到。
所以,青竹干脆直接跳过这个话题,看向蒋智仁笑问:“这么说来,你相信我的原因,就是我们是萍水相逢的?”
“不全是。”因着青竹跳过了话题,蒋智仁也没有再那样神经兮兮的了,这会儿听到青竹的问话,摇摇头,回答道。
说着蒋智仁又补充道:“因为姑娘你说的都很准。”
“所以,你觉得我不是庸医?”青竹看着蒋智仁又问。
“嗯。”蒋智仁点点头。
“一个萍水相逢的,和你大伯没有任何关系的大夫,又不是庸医……这么说来,你会愿意让我试试,替你开一个药方,并且按时服药?”青竹看着蒋智仁,再一次问道。
蒋智仁脸上微微闪过一些迟疑,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再一次的重重点头。
青竹见状,便扬声开口,请门外的人都重新进来,另外又让驿馆杂役送笔墨纸砚上来。
在等驿馆杂役送笔墨纸砚上来的当口,蒋令德小心翼翼的走到青竹身边,拱手着了个揖,然后开口说道:“多谢贵人为下官的侄儿费心,下官斗胆,想请贵人告知一下,下官侄儿?�烤故歉?什么情况,不知道贵人是否方便?”
虽然有些话不好说给蒋令德听,但是基本的病情,还是可以告诉蒋令德的,毕竟他到现在为止,所表现出来的,也都是对蒋智仁的关心和爱护。
所以青竹微微颔首,看一眼蒋令德小声说道:“蒋公子应当是少时情志受损,日积月累之下,情志之伤伤及脏腑,而脏腑受损又反伤情志,使得蒋公子心中越发郁郁,也愈发的容易生气发怒,这才控制不住的,要四处惹是生非。”
听青竹这样说法,蒋令德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接着问道:“那,请问贵人,这情志之伤,有药可医吗?”
“有方有药,但是能不能医,我就不能保证了。”青竹的声音依旧很低,说着,还顿了顿,才又压低声音说道:“蒋大人是知道的,蒋公子对于医者多不信任,给不信任自己的病人开方,向来是医家大忌,我这也算是冒着犯忌的风险,替蒋公子开方了,尽人事而已。”
蒋令德听了青竹的话,脸上顿时就堆满了感激的神色,深深一揖之后,开口说道:“有劳贵人费心了。贵人如此不计前嫌,下官当真感激不尽。”
青竹也没怎么同蒋令德客气,因为驿站的杂役已经把笔墨纸砚拿来了。青竹将纸铺开,提笔在纸上开方。
柴胡、川芎、枳实、香附、陈皮、厚朴各三钱,白芍、半夏各两钱,夜交藤五钱,酸枣仁七?��渲槟赴饲����⒅袢愀髌咔��较闳���雍�魅���巢巍⑸揭└魉那��什菀磺�?分。
每日一剂,两碗水煎成半碗,早晚各服一半。
青竹开好方子,蒋令德本来要双手来接的,结果青竹却冲他摇了摇头,说道:“这方子,还是让蒋公子自己先看看吧。”
蒋令德稍微有些尴尬,干笑两声,说了一句“也好”,便也不再坚持了。
蒋智仁看了药方,就自己收了起来,蒋令德也没说什么,只是拉了蒋智仁一起,对着青竹千恩万谢。
谢完之后,看青竹面上露出疲态,蒋令德就带着蒋智仁告辞了。
本来蒋令德走的时候,青竹是要他把自己带来的红木匣子和里头的东西也一起带走的,但是蒋令德怎么也不肯。
先说是用来当做蒋智仁开罪了贵人的赔罪之礼,后来青竹说了蒋智仁已经赔过罪道过歉了,也不用什么赔罪之礼了,蒋令德便又说,就当做是青竹给蒋智仁问诊开方的诊金。
没法子,青竹只能把这些东西都留下来,不过却暗暗打定主意,若这些当真是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