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笑道:“饿不到我姨母的,你吃你的吧。”她说话着举起酒杯来相谢火舞和金乌,自然是一人一杯酒,她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
却不想如此苦了金乌,原本就有些脸红、手足无措,在看到紫萱亲自执壶给他斟满酒递给他时,他是真得心慌了,大手伸出去捏那小杯子不知道就滑了,酒泼撒出大半来。
酒泼撒出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可是金乌想到那是紫萱给他斟得酒,那心里的感觉就不相同了,手忙脚乱的就把酒杯举起就喝:不想浪费了紫萱的心意;只是喝得太急,也可能是他的嘴巴太大?一个小酒杯有半个进了他的嘴巴!
紫萱看着金乌的样子笑起来:“金乌兄如果喜欢喝急酒,不妨以壶直饮,都是自家人我们不在意的。”
晋亲王看着金乌的样子眼珠子一黯,唇边上闪过笑意以肘轻触水慕霞却没有说一句话;原本他还真得没有多想,但是现在他不想多想都不成了。
水慕霞微笑如故,一手拿着酒杯浅尝杯子里的酒,转过头来看向晋亲王:“也不算是意外了。”
钱天佑探过头来:“什么不算意外?”他回头看看当真接过紫萱手中酒壶,却只知道低头傻站着的金乌,一掌击在桌子上:“金乌你这只傻神鸟,不会是欢喜我们辅国郡主了吧?!”
火舞正在喝汤,听到钱天佑的话“噗”的一口全喷了出来,正正喷到对面钱天佑的半边脸上:钱天佑侧着脸瞧金乌呢,不然就要喷得满脸都是。
她自己也不好过,被呛得咳了好几声,手指点向自己的兄长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晋亲王的眉毛挑起来,却不是看向钱天佑或是金乌,而是瞧向水慕霞一脸的玩味。
屋里其实有些静,除了火舞喷了一口汤外,其它的人基本都没有作声;就连满桌子菜的热气都好像有些凝滞,且变得淡了许多。
水慕霞在咧嘴,无声咧嘴,不是因为钱天佑的大叫,而是因为他的舌头:刚刚钱天佑大叫的话使得他猛然间有些了受惊,不小心使得牙齿自酒杯上溜下来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嗯,还真咬得不轻啊,所以他现在痛得很,忍不住要咧咧嘴;尤其是在看到晋亲王那一脸的神色,他的舌头更痛了。喃喃的他吐出一句:“我实在是应该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的。”
紫萱也被钱天佑的一掌冷不丁吓到了,又被他的话惊了一下下,看看金乌红得已经有些要发黑的脸,干咳两声后道:“天佑,你在胡说些什么?!金乌兄,你不要同天佑一般见识,他向来都喜欢胡闹。”
钱天佑有些不服气,不过他没有再开口说话,反而老老实实的坐下吃起饭菜来;因为他感觉到了冰冷的气息,虽然没有回头,他也知道那两道冰冷的气息来自哪里,所以他认为现在还是吃饭的好,嘴巴再闲着不知道会不会闯祸而让某人暴打他一顿。
火舞终于咳完了,指着金乌道:“真得假得,你居然也没有同我说一声,还是一起长大的呢。不过,你真欢喜辅国郡主的话,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和亲了?反正你要娶上唐的郡主嘛。”
紫萱马上回头想对火舞说都是钱天佑的玩笑话,胡闹的当不得真时,就听到金乌如闷雷的声音:“我、我是欢喜郡主的,钱国公没有胡闹。”
她被告白了?!紫萱的脖子有些硬,看着火舞心中生出全是不敢相信——她和金乌接触很多吗?嗯,想想都没有单独相处呢,无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流,就会被告白了呢。尤其是,这可是她前后两世第一次被人当众告白呢,那个,她完全没有经验应付这种事情啊。
谁来告诉她,接下来她要如何做才对?紫萱现在也有些六神无主了,自打在丁家醒过来第一次不知道应该做才是对得。
她完全没有准备,完全没有想到。平常,金乌也没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