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司马霞倒是识时务的人,知道此时来硬得不如来软得。
方生看着她:“原来你的确是我的妻,可是就在我救下你性命之时你已经是我的妾了;不,应该说,早在你在带着孩子回京城之时,你就已经是我的小妾、我方家的贱妾。”
“如今这两个字我会好好写得,因为这是回报你及你们司马家的‘恩德’,嗯,虽然不及你们司马家所予我的一成,但我总要好好的尽心。”他吸了一口气:“第一个字,通。”
司马霞再想开口却已经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笔落下来,感觉方生在她的左脸上写下得字;那墨汁的凉气就如同一把刀般刺进了她的心底,拼尽了力气却也无法动弹分毫,只能在心中一遍遍的大叫:不,不
她不曾想过,做为世家女的她连说话的自由也没有。
方生真得没有半分怜悯,因为司马霞和司马家对他的所为,使他的心硬如石头:“写得还不错,虽然算不得最好我看着还算满意;”他自己欣赏了两眼:“第二个字,奸。”
司马霞真得很想再晕过去,可是眼下她却清醒的很,连鼻尖和额头上的汗水都有人为她拭去,就是不想弄花那两个字。
方生丢下笔又看了两眼点点头,对着拿针的师傅道:“有劳。”他的话音一落,方蔡氏马上让人送上二两银子来:“只是一点心意罢了,请师傅尽心。”
司马霞真得很想破口大骂,可是的嘴巴根本张不开:那个蔡家的女人,居然还给那个老头儿银子?
司马明很想甩袖子走人,可是萧停香却拉住他不放,嘴巴里还不停的安抚他;只是那些话落进他的耳中,是怎么听怎么的不舒服。
师傅收下银子举起针来,一针一针都是极稳的;针是空心的,三两针就要吸些颜料的,确保刺出的字不会被岁月磨掉。
每一针都刺得较深,那种疼痛让司马霞感觉实在是不如死了的好;半个字还没有刺完,她已经后悔为什么要回京城了。
虽然和方生在一起的日子清苦些,但是一日三餐能吃饱,且方生很少让她做事:只要他能赶回来,连饭也不用她来做得——想想,方生在这几年里真得很疼爱她;甚至为了给她弄枝金簪而半夜进山砍柴,就是不想耽搁白天写字的收入。
守着儿女,一家四口那些说说笑笑的日子,就随着师傅的针一点一点的浮现,司马霞终于流下了后悔的泪水;但是,一切都太晚了,不要说司马家做过什么,只凭她想断掉方生的腿,方生也不会原谅她了。
字刺完以后,司马霞的泪水流到小小的、繁多的伤口上,更是添了一成疼痛;只是,却无人知道心疼她。
她很清楚的在父亲的眼中看到了他的恼与恨,却没有对她的担心与心疼;她,只是司马家的工具而已,把她当成人来待疼爱的方生,却被她踩在了脚下。
现在方生另结良缘,方蔡氏并不是没有心计之人,以后谁还会再来疼爱她?她还没有伤完心,就感觉落到身上的棍子,两下就让她晕死过去。
可惜的是夫子庙里有得是凉水,定会泼醒她之后再打下去,如此折腾了多半个时辰才把四十杖打完。
每一棍子都会有人数着,还有人喝彩,这是最让司马霞和司马明难堪的;四十棍子不只是打在司马霞的身上,也是打在她的已经残破的自傲上,最后把她的自尊都打得破碎不堪。
血已经染红了她的贴身衣物,不再透明的衣服却更紧的贴在她的身上,却不再有半分的舒服之感。
想到她的身体被贱民所看到,想到她在贱民们面前被刺了那么两个字,再想到现在方生的狠心,她伏在地上恨不得现在老天能网开一面让她去死。
恨紫萱?她已经没有那个功夫与空闲了,以后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否则方生岂会让她当众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