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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3 / 5)

时的路程。

周赫煊无论走到哪里,被邀请做演讲已经属于例行公事了。刘湘做为重庆大学的创始人兼校长,怎么可能放过他这位大学者?

1931年的重庆大学,建校只有两年,规模并不大,全校师生加起来还不满400人。

或许是出于刘湘的提前安排,或许是出于师生们对周赫煊的仰慕,全体师生居然齐刷刷地站在校门口,拉着横幅欢迎周赫煊前来做演讲。

学生以男性居多,几乎看不到女生的身影,想来这跟四川的守旧风气有关。

“周老弟,请!”刘湘主动下车为周赫煊开车门。

周赫煊笑道:“兄长太客气了,请!”

两人联袂走向学校大门,学生们早就翘首以待,许多站后排的都垫着脚张望,想看看名满世界的周先生是什么模样。

426【宣传】

“刘校长好!”

“周先生好!”

师生们纷纷问候,不过目光大都落在周赫煊身上,反倒是做为校长的刘湘没多少人关注。

刘湘介绍说:“这是吕子方吕先生,重庆大学的教务处长。”

“吕先生你好!”周赫煊伸手笑道。

吕子方连忙握手问候:“早就仰慕周先生大名,今天难得有幸一见。”

吕子方身材瘦弱,带着圆框眼镜,标准的民国知识分子形象。他是沙坪坝人,也是重庆大学的创始人之一,几年后重庆大学从菜园坝迁往沙坪坝,跟吕子方有很大的关系。

吕子方是个全才,死后留下遗作30多种,涉及天文、历法、力学、声学、气象、地震、数学、考古、医学、生物等诸多学科,被世界科技史权威李约瑟誉为“对中国科技史研究有真知灼见的学者”。

刘湘又介绍道:“这位是重庆大学留法勤工学院院长汪云松先生。”

“汪院长你好!”

“周先生你好!”

汪云松年纪比较大,已经50多岁了,他曾多次组织四川学子留法勤工俭学,其中就包括有邓公、陈帅和聂帅。

用陈帅的原话来说,汪云松为新中国培养了三位副总理,这真的是一位传奇人物。

刘湘介绍的第三位叫吴芳吉,江津人士,雅号“白屋诗人”。

此君是个神童,三岁时便能背诵《诗经》中的《周南》、《召南》等篇。其父经商破产后,全家搬到贫民区,因为邻居贩毒聚赌,他父亲便用木牌写“白屋”挂在墙上,以示清白传家,吴芳吉遂自号“白屋吴生”。

吴芳吉年仅10岁时,其父因商务纠纷下狱,他自作讼状为父申冤,居然成功将父亲解救出来,一时间在重庆传为美谈。

关于吴芳吉的奇闻异事还有很多,他读清华留美预备校(清华大学前身)时,因抗议洋人教师侮辱学生而被开除,幸得吴宓等人资助才有钱离校回家。在回乡途中,吴芳吉又遇到战乱,因路费用尽,只得步行乞讨,耗时五个多月、绕行三千多里才回到重庆,途中作诗七十余首、日记数万言。

“三日不书民疾苦,文章辜负苍生多”。

这就是吴芳吉的诗,其作品以古诗词居多,常常描写民间疾苦,但也有些半文半白的“新诗”。

而且这位先生喜欢写长诗,成名作《婉容词》只是牛刀小试,他歌颂十九路军抗日的《巴人歌》足足1500字,颇有些抗战《长恨歌》的意味。

“周先生,雨僧(吴宓)兄在信中多次提到你,你的鼎鼎大名,把我耳朵都听起茧子了。”吴芳吉开玩笑道。

吴芳吉和吴宓是清华同学,两人交情颇深,长年保持着通信联络。

周赫煊抱拳说:“雨僧先生也常常称赞吴先生的诗作,我对先生慕名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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