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能坐视不理,这条命就算豁出去,也要跟小日本鬼子拼了!”
“拼了!”
“拼了!”
台下师生纷纷怒吼起来。
周赫煊却在跟侯七悄悄说话:“候兄,你手里头人少,满打满算也就200来号,千万不要跟关东军硬碰硬。”
“我晓得,”侯七哈哈笑道,“周先生,你可别忘了,咱以前是干啥买卖的?马匪的本事就是来去如风,能打就打,打不赢就钻林子逃跑,我还能干折本买卖?”
周赫煊嘱咐说:“候兄,我希望你能把部队打散,七个人一组,分头去投奔东北各地的义勇军。义勇军最缺的就是后勤补给,关内捐赠的财物很难运到,而你手底下的师生正好有这个长处。他们已经把《七人背》教材背熟了,也动手做过许多实验。只要有他们,东北各地的义勇军就能源源不断的获得手榴弹!”
侯七叹气说:“我尽量吧,但现在东北太乱了,分不清哪些是真心抗日,哪些是想要投敌的汉奸。”
周赫煊对此也很无奈,东北如今的状况,怎么说呢?有点像晚清日俄战争的时候。
各地的义勇军虽然都高喊抗日口号,但却各自为政、互不统属,还有很多趁机发展自己的势力,义勇军各部之间互相火拼都实属常见。
张作霖给东北人做出个很坏的榜样,现在有好些义勇军领袖,都想复制张作霖的成功之路,想要趁乱坐上东北王的宝座。
449【饭桶胡适先生的努力】
张学良跟周赫煊之间的关系,变得有点微妙。从锦州战场回来以后,张学良就没有再见过周赫煊,两人甚至互不通信,就像彼此根本不认识一般。
“张学良此人,误国甚矣!”
这是胡适来天津拜访周赫煊,见面说的第一句话。
“九一八事变”对胡适刺激很大,此后他几乎每年都要写关于东北的文章,并第一个提出“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于九一八”的观点。
“九一八”的第二天下午,胡适就写了一首诗:“南天民主国,回首一伤神。黑虎今安在?黄龙亦已陈。几支无用笔,半打有心人,毕竟天难补,滔滔四十春!”
这首诗写的是刘永福、唐景崧等人,当年在《马关条约》签订后率众拒日保台的事迹。他把当日的台湾,比作今日的东北,怀念刘永福这样的抗日志士,又恨自己书生无用,不能提刀驱赶日寇。
胡适如今在北大担任文学院院长兼国文系主任,他和林徽因、梁思成夫妇是邻居。 1号住着陈垣、傅斯年,3号住着梁思成、林徽因,胡适则住在4号。
“可恨啊,可恨,”胡适痛心地说,“日人欲侵略我东北土地,其狼子野心早就暴露无遗。可上至南京政府,下至奉系军阀,都忙于内斗争地盘,竟把广袤的黑土地让于日人!”
正如胡适所言,不仅是周赫煊这个穿越者,当时好多国人都看到了日本对东北的威胁,却只能眼睁睁的目睹局势恶化。
胡适有个朋友叫丁文江,是北大的地质学教授。
丁文江早在1927年,就给胡适写信,说他最近在研究日本问题,深切地感觉中国存亡安慰的关键在于日本。就在九一八爆发前夕,胡适和丁文江还同游半个月,多次提到日本的侵华野心。
周赫煊无奈地说:“就像甲午海战一样,国人的心要被彻底刺痛,才能奋发图强。”
胡适苦笑道:“我们以前喊学术救国、科学救国、文艺复兴,现在国难当头,学术和科学都不顶屁用。在君兄(丁文江)前两日自嘲,说知识分子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饭桶’,言语虽粗鄙,但说的却是实话。”
“饭桶也是有些用处的。”周赫煊安慰道。
胡适说:“我这个饭桶,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