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的体现。它不能用“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来区分,比如周赫煊剽窃的这首《赞美》,就完美的融合了“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两种风格。不仅如此,西方的唯美主义、表现主义、象征主义、超现实主义等等手法,也经常出现在“现代派”诗歌当中。
周赫煊现在就把《赞美》这首诗拿出来,绝对比七年以后穆旦创作时更容易引起轰动。因为如今“现代派”还在摸索阶段,《赞美》这种风格完全成熟的现代派诗歌,对1934年的诗人们来说无异于原子弹。
还是那句话,就像在诺基亚横行的时代,突然推出一款苹果智能手机。
事实上,周赫煊以前抄的那几首朦胧诗,严格来说也属于现代派诗歌范畴,这些年不断的被民国诗人们研究。但《赞美》这首诗更加可怕,它的思想情感与技巧性的融合几乎完美,让人深深的为之着迷。
夜晚,一盏孤灯。
徐志摩捧着《赞美》爱不释手,连连感叹道:“太美了,完全就是艺术品!”
胡适笑道:“只要是好的东西,在你眼里都是艺术品。”
“我准备转变写诗的风格。”徐志摩突然说。
“那我期待你的新作,你已经快一年没写诗了。”胡适道。
徐志摩并非心血来潮,而是真的喜欢“现代派”诗歌的风格。
历史上,若非徐志摩死得早,他的创作必然会朝着“现代派”靠拢“后期新月派”的作品,已经无限接近“现代派”了,创作手法上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创作理念有很大不同。
比如卞之琳,即是“现代派”的干将,又是“后期新月派”的成员。
等胡适离开房间,徐志摩再次捧起那首诗,反复的低声朗诵着,几乎是逐字逐句在研究它的创作手法。
三天后。
众人各自散去,胡适带着几十篇作品返回北平,准备进行《祥符文集》的编撰工作。
徐志摩和陆小曼之间有一番长谈,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徐志摩去了海宁老家,而陆小曼依旧返回上海,估计是打算分居一段时间。
……
上海,《现代》杂志编辑部。
杜衡拿着一张《大公报》来到总编室,高声喊道:“老施,祥符文会又出新货了!”
“他们又吃火锅了?”施蛰存开玩笑道。
“一首诗,一首非常精彩的白话诗,”杜衡啧啧赞叹,“周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啊。”
施蛰存本身就是一位优秀的诗人,可以称得上是“现代派”诗歌的发起人。他听说周赫煊又写诗了,连忙起身道:“快给我看看!”
这些天以来,《大公报》每日都会报道祥符文会的内容,徐志摩那张大光头照片可是引起了巨大轰动。
施蛰存抢过报纸,很快就翻到相关版面,那是一个整版报道。
前边属于记者写的文章,主要描述了祥符文会的最新进展,以及发生在名人身上的各种趣事,随后原文刊载了周赫煊的那首《赞美》。
“好诗,不输给奥登,媲美艾略特!”施蛰存连连赞叹道,“这才是诗歌该有的样子!”
艾略特是20年代欧美影响力最大的诗人,甚至被誉为“最伟大的现代诗人”。而奥登则是个反法西斯诗人,这两年在中国影响力大增,国内的青年诗人都在模仿奥登的风格。
什么雪莱,什么拜伦,早就过气儿了,那是徐志摩他们那一代的偶像。
现在的小年轻们,要么谈艾略特,要么谈奥登。你要是参加什么文学聚会,聊雪莱、拜伦会被认为老土,跟不上时代的发展。
就跟追星差不多,一阵一阵的。
杜衡笑道:“我觉得可以联系周先生,把这首诗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