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咱们屋子里说话。”他热情的说道。
王六七已经回过神了,乍惊乍喜各种情绪在脸上变幻,没反应过来被这几人拥进去了。
“最后到底怎么着了?”
“谁的真,谁的假?”
“这是做什么呢?”
看客们也没反应过来,纷纷问道,更有人从头至尾都没看懂是在做什么,便都挤过来问刘梅宝。
刘梅宝只介绍了自己是辨别药的真假,至于怎么辨别的,却是不再说,一众人乱哄哄的议论一番,因为这是术业专行,不比说书唱戏吸引人,大家都不懂,便也没了兴趣,不多时便散去了,王六七出来时,堂里就剩下刘梅宝和周良玉坐着低声说话。
拿着水壶的老婆子在她们旁边转来转去,有心套近乎,却始终得不到回应,一脸不高兴。
看王六七脸上难掩的笑意,以及怀里鼓囊囊的包袱,就知道事情圆满的解决了,刘梅宝和周良玉都站起来。
王六七喊着小厮收拾东西,一面对刘梅宝再次道谢。
“王六爷客气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刘梅宝还礼说道。
“只是。。”王六七神色微微一凝,看着刘梅宝低声道,“这等奸商就该送官府查办,姑娘何必对他们手下留情…”
王六七已经明白过来了,方才刘梅宝是故意混淆了真假坩埚,除了这几个假药主人,没人看到这两种阿胶最后到底是何分别。
这明显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只辩真假,不管他事。
“是王六爷你请的我,又不是官府请的我,自然听六爷的你的意见,你若是说报官,我去作证就是了,情在咱们手里,留还是不留还不是咱们自己做主。”刘梅宝笑道。
王六七哈哈笑了,旋即摇头叹了口气。
“大家买卖人,做事不能赶尽杀绝,留人一线日后好见嘛,既然他们肯认了错,又赔了钱,也算是皆大欢喜了,官府什么的,咱们买卖人便用买卖人的规矩解决就是了。”他说道,一面无奈的苦笑一下,“让姑娘见笑了,咱这个做买卖的人混口饭吃也是不容易,讲不得那些道义责任,有时候明明受了委屈却偏还要跟没骨虫一般…。这是没办法的事,我这心里着实惭愧的很啊…”
其实这世道送官又有什么用,那官府捞些银子就把人放了,与其如此还不如他就替官府收了那份钱,还捞个人情,大家也不至于撕破脸,做买卖的,凡事都要留个后路,路子才能越走越宽。
刘梅宝听了只是一笑。
顺着他的话说了几句辛苦便罢了。
王六七心里这个念头,刘梅宝不知道也并不在意,一开始她就知道这王六七没有将这些人送官的意思,要不然就直接告到官府然后再来请她堂上作证就是了,既然主人家都没这个意思,她又何必多事,多事的后果,她难道还没尝过吗?
穿越后每个深夜无眠的日子,她回想那已经如梦境般不太真实的现代生活,翻来覆去的想自己遭遇的一切,尤其是工作后的那些事,想到自己被辞退,想到自己曾经收到过的威胁电话短信,才反应过来,造成自己死亡的那场车祸也许不仅仅是意外。
当然,不是说她怕了,没了良心,眼睁睁看着做假药的横行,但吃一堑长一智,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的打击敌人。
挣了这笔钱,刘梅宝第一件事就是到了瓦市上买了三床棉被,一床棉被要价三百文,对于一下子挣了二十两银子的刘梅宝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大事了。
天越来越冷了,柴只够用来做饭烧水,炭火取暖想都别想,白天天气好,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还好说,一到晚上,屋子里寒森森的,这些日子,刘梅宝都是穿着夹袄睡,不舒服且不说,就这样半夜还要被冻醒好几回。
当周良玉将棉被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