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问个屁,昨天你就该来查问的!”
他不怒而威:“冷捕头,你那些欺世盗名的侠义朋友,简直卑贱得不值半文钱,在人多势众时,个个都是不可一世的英雄,杀人掳人无所不为,一旦势穷力弱,大祸临头时,每个人都变成狗熊,反而向你这个执法的人求援,让你出面替他们挡灾。你居然亦闭起眼睛,钻入他们做好的圈套中,你怎会笨到这种地步?你还有什么好查的,符姑娘是在下从阮家大院后进地下密室中救出来的,符姑娘是大户人家的千金,你能替她捉拿掳劫她的凶犯吗?我沈野是个道道地地的本份秀才,在南京受到熊耳山庄这些侠义狗熊偷袭暗算,几乎送命,他们现在正住在阮家大院,你要替我查凶手吗?”
“这……”
“冷捕头,千万别上那些假侠义杂种的当了,快脱身事外吧,前晚有人夜袭阮家大院,住在该大院的熊耳山庄那些假侠义杂碎,可能死了不少人,但熊耳山庄的林庄主及阮大爷不可能会去报案的,你查什么?查我乘乱进入阮家大院救回符站娘?有苦主吗?是林庄主抑或是阮大爷?他们控告我什么罪名?是不该抢救他们不择手段、无法无天掳劫来的人质?别让天下人笑话了,冷捕头,不是我瞧不起你们这些公门中人,这些事你们管不了的,如果我控告他们掳人,你敢去抓那些欺世盗名的侠义英雄绳之以法?你何必上他们的当强出头呢?南京府城的铁金钢就比你聪明,他不耻这些狗屁的侠义英雄所为、所以就撒手不管了”
第十七章 塞北屠手
长着一对山羊眼,留着一束山羊胡的老人,哼了一声,踏前两步,双目如电地瞪着沈野。
“你这位朋友牙尖嘴利,语利如刀,目中无人。”山羊胡老人怒声说:“居然说出这些不堪入耳的话……”
“且慢!老家伙,你是公人?”他立即阻止山羊胡老人说下去。
“老夫不是公人,但……”
“那你是什么东西?”
“混帐!老夫……”
“你才混帐!”他冷笑的挖苦山羊胡老人:“冷捕头在办案,怎轮得到你这非公人在旁胡说八道?冷捕头,你不轰走这个目无王法的老混帐吗?”
山羊胡老者被骂得羞愤有加,顿忘利害,顾不了什么王法,突然近身变掌排空直入,如山的掌劲袭向沈野胸腹。
沈野身影一晃,已从掌左侧方闪电似的切入,右掌轻贴在山羊胡老者的小腹,没发出任何声音,但见老者的身躯却往后飞起跌在两丈外的雪地上,双手抱腹呻吟。
四周看热闹的人很多。
所有的人都张口结舌,大吃—惊。
“老天爷!”昨天那位大声叫好的面貌清奇、体型修长的中年人,大声惊呼:“你把名列武林三怪的羊怪公孙羊,轻轻一掌就摆平了,而这位老怪气功盖世,纵使宝刀宝剑也难伤得了他,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他不是被摆平了吗?”沈野轻轻松松的拍拍手:“什么气功盖世,不过浪得虚名而已,这年头像这种顶着昔日老招牌,在江湖上活现世的人太多了,阁下未免太少见多怪!冷捕头,你是否要将在下当作斗殴的现行犯逮捕法办?”
同来的另三个老人,已现怯意。
“老弟似乎练得了某种奇功,但不知师承何人?说不定是老朽的旧识?”那位黑脸膛的老人惊问。
“在下是家传武技,你也不可能是我家长辈的旧识。”沈野冷冷的说:“冷捕头,你如不走,休怪在下放肆了。”
沈野不再理会黑脸老者:“在下宰了你虽然落了案,在我们这种江湖人而言,根本算不了一回事,明天改一个名字,换—种身份,依然可以在江湖上逍遥,至于你呢?假使得到了什么好处,也无福享用,何不放聪明些?”
冷捕头不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