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正途上就是了,他早把张家和郑家情形摸得一清二楚,第三代瓜果蔬菜更是烂熟于胸。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之前见了黄瓜和黄豆的相貌,结合从胡家下人口中问到的堂审情形,便猜测这两人肯定是白虎将军的两个弟弟;这时再一听“红椒”两个字,立即就明白这黑小子是玄武侯的第二个妹妹,所以才跟白虎将军家的人在一起。
那他还能放过她?
正杀气腾腾地走过去,却见红椒已经打爆了车夫的眼睛,不禁眼神一缩:果然张家第三代没一个省油的灯!
他生性阴狠,就算知道红椒是女子,然就凭她姓张,还有刚才打爆了车夫的眼珠,他也不会轻视她,而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两人对上,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可千万别以为红椒是女子,会打不过胡钊,会吃亏。当一个女子会些武功,再拼命起来,那是比男人还难对付的。
略一交手,红椒就明白自己不是胡钊的对手,再次示弱,假装被他拿住,撞入他怀中,却贴身抱住他再也不放手,不给他施展拳脚的机会。
她牢牢抱住他的腰,手却伸到他背后,一把抠住他脑后头发,揪紧了,死命往下扯。
膝盖又顶住他裤裆,用力往上撞。
胡钊被袭了个措手不及,心中大怒:还有这么打架的?这黑丫头全不知羞耻。
羞耻不羞耻的先不说,可难对付了。
他一把掐住她脖子,她就一低头咬住他手腕。
他拼着受伤,将手移到她颈后,用力掐死;她却借力凑近他,一口咬在他下巴上,差点咬掉一块肉。
他疼得大叫,不得不松手,遂用力想摔开她;她却长腿一绕,缠在他腰间,整个人猴在他身上,哪里能甩开!
两人你来我往,揪头发掐脖子,口齿都利用上了,无所不用其极。因为贴得太近,拳头只能往彼此后背上招呼,甚至于跺脚踢腿,从站立直打到翻滚在地,滚到街道旁边的雪地里。
街道中央的积雪都被人扫到街边,这一滚过去,就见白雪衬托得两人对比十分有趣:胡钊穿着青色素服,面色却白皙红润;红椒穿着黄豆的一件秋香色棉袍,脸上却黑不溜秋。
唯一相同的是,两人都面色狰狞,眼中喷出的怒火能灼烧人。
胡钊仗着力大,死死将红椒压在身下。
他自己却也爬不起来了,因为红椒用双腿勾住他的两条腿,四条腿纠缠在一起,根本动弹不得。
因为两人完全抱在一起,几乎脸贴着脸,他的手只能从后颈掐住她的脖子,却不容易用力;红椒也不示弱,照样掐住他的后颈,指甲都抠进皮里去了。
胡钊望着身下这个女子,黝黑的脸颊,五官其实很端正,眼中喷出愤怒和不屈的火焰,令得她双眸璀璨如星光。
他心中忽然涌出嗜血的兴奋,张嘴咬向她的嘴唇。
没有想象中的躲闪和害怕,红椒竟然用力把脑袋往上一碰,前额砸在他鼻尖上,顿时一阵酸疼,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用头砸?
“老子还怕你个黑丫头!”胡钊神情扭曲,用力将脑袋往下砸;红椒当然不能等他砸,立即用脑门迎上去。
额头相撞,两人都被磕得头晕脑胀、眼冒金星。
围观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没见过这么狠的两个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居然有人叫起好来。
自古以来,大凡赶热闹传闲话,那个速度都是令人不可思议的,这一会工夫,德阳路的美味斋前就堵满了人。
人们竞相传告:胡家和张家郑家又打起来了,还打死了人,胡家死了一个儿子,张家死了一个女儿。
很快,京都府衙和虎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