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哄笑起来。
葫芦瞪了板栗一眼,上前跟刘蝉儿寒暄问好。路上平安等语。
因见人群中有个圆眼桃腮的姑娘,跟周篁有点儿像,就猜是周夫子的孙女,那个在书院进学的周菡。
他眼神一闪,转头问板栗道:“不帮我引见一下周姑娘?”
板栗没理他,他正跟周菡四目相对、互相打量呢。
周菡如今换上女装。举止又是一番风采,圆眼流波,桃腮泛彩,一颦一笑都极其明艳,鲜活动人。
板栗看着她目露赞赏之意。又想起昔日在岷州相遇的情形、她女扮男装的模样,忍不住就笑起来。
先是小声笑,后来大笑。笑得众人莫名其妙。
周菡被他笑得羞恼,有些紧张,不由自主地用手捏着衣角,白了他一眼,嗔怪道:“你笑什么?”
板栗止住笑,咳嗽一声,先问她一路可好,又向葫芦引见她。说“这是我爹拜把子兄弟的闺女”,又跟葫芦比划当日周菡女扮男装时的模样,众人再次大笑。
周菡自己也抿嘴笑了。
板栗略问了问周菡在书院读书情形。又一本正经地说道:“周姑娘,咱们是老亲戚了。这回我葫芦哥成亲,你准备送多少礼?”
周菡终于见识到这个黎章的性子了。
也不知是换上女装的缘故呢。也不知是因为心底那点秘密呢,她有些拘谨和紧张,竟不能像从前一样与他说笑,举止也就没那么洒脱了。
板栗也发现这点,便戏说她这变化是被周爷爷管教得,野马如今套上笼头了。
周菡听了这话,终于瞪大眼睛质问道:“野马?我是那样的吗?”
板栗也觉说漏了嘴,急忙指着红椒道:“不,不!你没有我家红椒野!”
红椒大叫不依,周菡则愣愣地看着她。
正说笑,黄豆跑了来,对板栗和葫芦道:“侯哥,前面有人找你和大哥。”
众人听了一愣,随后看着板栗大笑起来。
气得板栗狠敲了黄豆脑门一下,怒道:“几年没打你,你皮痒了是不是?”一边扯着葫芦急急忙忙就出去了。
黄豆捂着脑门跟在后边。
……
下午,周夫子从宫中出来,便带着周菡周篁回到周家老宅。老管家早收拾出两个院落,一应都预备妥当,炕也烧起来了。
晚上,周菡一边伺候爷爷泡脚,一边禀告道:“爷爷,紫茄请我明天过去帮忙呢。郑婶子家刚从乡下搬来,又是头一回办这样大的喜事,事儿多,我是该去帮一把的。”
停了下又道:“红椒和刘蝉儿都要去的。小葱要照看张家,不得去,说是过两天再去。”
周夫子点头道:“去罢。爷爷这两日也要会会老友,有篁儿跟着我就好了,不用你陪。”
周菡忙点头,摸摸爷爷的脚热乎了,便令周篁端了洗脚水去泼,自己扶他上床。宽了外衣,盖上被子,却把一只腿露在外,按紫茄教的法子帮爷爷揉捏腿脚。
周夫子本是捧着书在看的,这时丢了书,对孙女道:“菡儿!”
“嗳!”周菡头也不抬,只顾揉捏他脚板。
周夫子有些怜惜地看着她,却没有犹豫,轻声道:“今日爷爷向张槐和郑氏问起玄武侯的亲事——”
周菡一震,虽然没有停下手上动作,却完全没了章法,只胡乱揉搓着那脚板。
“郑氏言道,玄武侯心有所属,因此暂不敢帮他定亲……”
心有所属?
周菡终于停下按摩,满脑子乱哄哄的,茫然无措地想——
会是谁呢?
好一会,她才怔怔地问:“为何不帮他娶心上人?”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