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甜甜急道:“是他们自己摔倒撞坏的。”
周文礼先发制人,“马兄,是这姓安的打人,还有姓米的、这个、那个……”他胡乱指了一堆人。
“这么多?”
马捕头十分头痛,原来的县老爷拿了太多的银子,不久前才被钦差大人革去官职;如今新的知县尚未就任,又发生这种群众抗议事件,如果他抓了一群人到大牢,届时新的知县一上任就得问案,岂不嫌他给新官找麻烦?
他还想保住捕头的宝座呀……
“马捕头,这些可是御用的丝绸,不是小事喔!”周文礼揭风点火,暗示此事非同小可。
“呃……”虽然周家乱倒染料不对,可是周家与总督、巡抚交好,更是宫里指名的丝绸供应大户,他只是小小的捕头,更是不能得罪啊!
他立刻做了决定,望向第一个被点名的安居乐:“你是主谋?还打人?”
“不,我不是……”
“来人!把他拿下了!其他人再不走,也一起拿下!”
米甜甜惊急地道:“大人,你们不能随便抓人,明明是姓周的不对啊!”
“你这个小姑娘,赶快回家去!”马捕头不耐烦地道。
后面几个捕快快步上前,拿了铁链就要套住安居乐的脖子,却是一愣。“是安哥儿?”
安居乐不料自己会变成闹事的犯人,见到了熟人,也是惊慌地道:“孙大哥、李大哥,我是冤枉的!”
米甜甜更是拉紧他的手,急得泪水在眼眶打转。“你们不能抓走乐哥哥!”
“不能抓!不能抓!”群众也有人喊着。
马捕头喝道,“谁再喊就统统抓起来!还不快散去?”
群众纵然心有不甘,但看见穿官服、拿铁链、佩刀剑的捕快,他们气势顿时矮了一大截,只好咬牙瞪眼,默默退开。
“还不押他去大牢?”
“是!”
孙捕快听命,只好套了安居乐,低声道:“委屈安哥儿几天,新的知县大人很快就来了。”
眼看粗重的铁链拘住了安居乐,米甜甜惊惧不已,泪水立刻迸流而出,乐哥哥向来老实守分,官府怎能不分青红皂白抓他入狱呢?
“你们不能抓人呀!他又没做错事!”
米多多也焦急地道:“是姓周的冤枉好人,你们不能抓我的姐夫!”
马捕头见惯这种拉扯喊冤的场面,伸手一推,喝道:“走开!”
“甜甜!”安居乐大吃一惊,想要扶住甜甜,脖子却是一紧,动弹不得。
米甜甜被推倒在地,米多多赶忙伸手搀扶,气急败坏地道:“你们做官的不讲道理,胡乱抓人!”
“不把你们这群乱民全部抓进去,算是本大爷开恩了!”马捕头又是怒吼一声,再转过身,变了一张笑脸:“周兄,我帮你赶出这些人,你就关起门来赶工吧。”
“多谢马兄主持正义了。”周文礼抱拳作揖,笑得十分得意。
“乐哥哥!”米甜甜挣扎爬起,想要追上前,却被几名捕快挡住去路。
“甜甜,我不会有事,你回去开店!”安居乐虽然心慌,但他不愿让甜甜担忧,转过头大声喊着。
“乐哥哥!我不要啊!他们不能抓你呀!”
乐哥哥被抓走了,他会不会再也回不来了?
米甜甜泪眼模糊,好像被人活生生地剜掉她的心,身心瞬间变得空空荡荡,无所依归,几乎站立不稳。
“乐哥哥……”
“甜甜,快回去!”安居乐不由自主地被推着走。
“姐姐!”米多多扶住几乎摊软的姐姐,眼里也是义愤的泪水。
“嘿嘿!甜妹妹!”周文礼不识相地出现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