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妩听此哪还坐得住,顺着椅子边沿跪了下去,垂首道:“妾身未能做好殿下交待之事,请殿下恕罪!”自责令得她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哽咽。
“不怪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是我思虑不周,起来吧!”无惜的声音带有几分心疼之意,他亲手扶起了阿妩,不曾想刚一放开,阿妩就又软倒下去。抚着腿弯子半晌站不起来。看那眉头紧蹙的模样,应是疼得慌。
无惜见状顾不得还有别人在场。当即抱了阿妩至椅子上,问其到底是怎么了,阿妩只一昧摇头,就是不肯说,反而是孙一凡没忍住,将在刑部时那名引路人用脚踢阿妩参拜辜无伤的事说了出来。
“疼吗?”无惜地声音如缠绵在树梢不肯落下的秋阳,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便令阿妩觉得一切都值了,是啊,从她选择了这个人开始,便再没有想过要后悔,要回头,她会一辈子都守在他身边,永远永远的守下去。
“妾身没事,待会儿去上些药酒就是了,殿下不必挂怀,还是商量正事要紧!”其实左腿弯子一直到现在还很疼,阿妩不必看就知道衣裙之下的皮肤肯定青了一大片。
“那好,我叫初九扶你回风华阁,涂完药酒后你好生歇着!”无惜温言一声,正欲叫初九进来,衣袖突然被阿妩紧紧拉住,他不解的低下头,恰好看到阿妩忧心的面容:“殿下,如果可以的话,您一定要救救狗剩,他……他以前待我很好,我不想,不想看他枉死!”
“好,我答应你,一定会救他!”面对这个请求,无惜没有丝毫犹豫,因为不论是从阿妩的请求出发,还是从切身利益出发,他都不能让狗剩死!
就在阿妩准备离开书房时,一直坐在那里苦思冥想的严世突然站了起来:“不,曲妃还不能走!”
“严先生?这是为什么?”无惜对严世地话疑惑不解。
“殿下,依我们目前的猜测,四殿下有八成可能性已经知道了您在查刑部的事,也知道曲妃假扮民女去探监的事了对吗?”
随着无惜地点头,他的问题立时如疾风骤雨般袭来:“既是如此,那您觉得四殿下会什么都不做任由您慢慢查证吗?绝对不会,如此一来叶风的身份暴露是肯定的事,而他附近牢房的犯人也会受到四殿下的怀疑?”
“是因为我?”阿妩大致猜到了严世的想法,逐插言询问。
“不错,您是六殿下的庶妃,皇室中人对你和你地背景都不会陌生,身为皇子府的庶妃却乔装打扮去探监,肯定是有因由,而最大的因由就是牢中有人与你相关,所以才不得不派你去。”他抽了口烟接着道:“凭四殿下的手段与人脉,要查出你与狗剩的关系是易如反掌的事,一旦查实了,殿下,您以为他会怎么做?”
“杀人灭口?”无惜心头突然跳出这么一个惊人地想法来,随即又连连摇头:“不可能,四哥不可能这么狠!”
严世在心里摇头,这位六殿下还是把人心想地太善良了些,不论什么人,一旦涉入朝政,便不可能再一直保持以前的性子,更何况四皇子自幼便淫浸其中,虽贤名在外,但凭他地感觉,绝对不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先前我们猜测四皇子可能不知道刑部的黑幕,但据我这些日子的分析及今日曲妃的事,四皇子不仅很可能涉在其中,甚至……”严世嘿嘿一声冷笑,不再接下去,但那意思诸人皆已明白,一时间皆沉默了下来。
最后还是严世打破了屋内的寂静:“试问四皇子若是不心狠手辣,又如何做成这样的事,这些年四皇子出手阔绰,置园子、周济穷官儿,给送皇上和皇后及众娘娘的礼,单凭着那些俸银和庄子的收入,怎么也不够,所以我怀疑他很可能就是凭着宰白鸭的事,从中收益。”
生冷的寒意渐渐爬上唇齿,几乎要将人冻成冰,无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