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回门,您若心中有想不通的地方。不妨入宫对父君提一提。不过今日各项礼仪还是务求周全。现在该是对这院子里的仆人们立规矩了。”
鸾鸣经人教导,晓得立规矩时的重头戏在执鞭管教这一项。母皇曾经暗示他,先他嫁入的妫家公子会帮衬他,理论上他应该拉拢姓妫地侧夫才能在妤家站稳脚跟。想对妫七郎示好不难。在执鞭管教的时候手下留情是惯用的方法。他若放过妫七郎,那么妤卉的小侍们就应该加重责罚,方能形成鲜明对比,在院子里立威。
看着妫七郎领着仆人们一一报上姓名身份,鸾鸣发现妤卉居然只有一名小侍。正是一路奋力拼杀。护得他们周全的阿黎。某种程度上说。鸾鸣对阿黎就算没有太多的好感,却也不会像当初那样再无缘无故欺凌责罚。
妤卉看出鸾鸣有了犹豫不舍,立刻恳求道:“殿下既然打定主意要休妻。那么还请高抬贵手,免去执鞭管教,放过草民的夫侍。”
鸾鸣满心想着悔婚,如果真打了妤卉的侧夫小侍,传出去恐怕对自己名声没有好处。一路看文学网他犹豫着迟迟不肯接顺德递上来的鞭子。
顺德自然是心中向着妤卉地侧夫小侍,见鸾鸣不肯接鞭子,他巴不得不送,只干站着并不劝说。
康仁却怕缺了这项规矩,更让鸾鸣动摇,不惜自己做恶人,冷下脸对妤卉说道:“皇子妻怎能说出此等玩笑话?殿下与您的婚事是圣上恩赐,已经昭告天下,岂有悔婚休妻之说?国之威严,皇室脸面不是儿戏。”
康仁虽然是训诫妤卉,不过大家都听得出来这话是委婉地规劝鸾鸣。
鸾鸣不满道:“康仁,这就是本宫的意思。既然本宫要休妻,她的侧夫小侍还是不必苛责理会了。”
康仁坚持道:“皇子妻若有什么地方得罪殿下,殿下也不该说出这等不符礼仪地言辞。倘若让外人听去,有损皇室声誉。礼不可废,殿下若心慈手软,那么请由老奴代劳完成执鞭管教。”
妤卉这时已经看出来这位叫康仁的教习公公是个难缠的角色。这人多半是受了皇帝或者姚贵君的指使,监督鸾鸣老实履行婚约的厉害人物。鸾鸣也似乎对康仁存在着畏惧地心理。她若想让逝水和阿黎躲过一劫,必须先攻克康仁这一关。
妤卉对康仁说道:“康公公,妫七郎自小体弱多病,这才刚刚养好身体嫁入我家,恐怕不堪重责。而小侍阿黎,曾数次救我性命,也舍生忘死保护过鸾鸣殿下,他现在重伤未愈,又因生女亏损气血,经不得鞭刑。”
康仁地眼神扫过逝水和阿黎,他能看出这两人身体都不好,尤其阿黎面色纸样苍白,容貌又生得楚楚可怜,若是放在平时,他定然是不舍。但是为了鸾鸣地将来着想,先除掉妤卉宠爱的人势在必行。阿黎区区奴隶出身的侍儿,就能为妤卉生下女儿,妤卉地言辞话语又是明显偏护阿黎,可见妤卉对阿黎的宠爱超乎寻常。阿黎是美貌乖巧温顺的人,有他存在,更衬出鸾鸣的刁蛮任性。若是阿黎仗着女儿,在妤卉心中占了主位,鸾鸣就算有正夫的头衔,也还是会被冷落。
想到这里,康仁心中动了杀念,身形一晃从顺德手中抢过皮鞭。顺德只觉眼前一花,皮鞭就被康仁拿了去。
康仁一不做二不休,沉声说道:“皇子妻怎能如此护短?按照规矩,先于正夫入门的侧夫小侍房里人当受十鞭,不遵礼教蛊惑妻主生下女嗣的更当重罚才对。不过既然皇子妻说他们二人体弱身虚,殿下又仁善不舍,那么适当减刑也未尝不可。”
逝水早看出康仁的立场,知道免刑绝无可能,他立时扑倒在鸾鸣面前,装出顺服巴结的态度哀求道:“正夫大人,奴家自幼体弱,恐怕就算减刑也撑不住的。恳请正夫大人允许奴家找人相替。奴家入门时饶过阿黎,现下让他替奴家受了鞭责管教,也算是让他偿还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