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知道她的武功不俗,而康敏又是个没有武功的人,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
阿朱道:“娘,女儿不愿意看到血腥的场面,女儿就不跟着去了,那康敏不会武功,但是请娘和妹妹,还有秦阿姨要多注意一下丐帮的其他人。”
阮星竹点了点头,拉着秦红棉的手,一行四人往外便走。
木婉清走过杨孤鸿身边时,偷偷地用脚跟狠狠地踩了他的脚背,杨孤鸿虽然不觉得疼,但却装着要张口痛呼的样子来,木婉清生怕别人听到,急忙闪了过去。在她闪过去的一瞬间,杨孤鸿的手结结实实地在她丰满的香臀上捏了一把。
木婉清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却无法再实施报复,而杨孤鸿却冲着她志得意满地笑了笑。
看着四人走远,阿朱轻叹着摇了摇头,道:“康敏那个女人虽然可恶,可是她到底也是身世可怜,其实和娘她们差不多,这其中的对与错,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啊!”
杨孤鸿道:“虽然我们不愿意再看到血腥,但也不妨跟着去看一看,也可以照顾一下她们的安全。”
他的心思当然并不完全在这上面,那一行当中还有秦红棉,木婉清和阿紫三个美人儿,这三个可不好收拾,个个都是带刺的,得多花点心思才能收服得了。
王语嫣道:“反正我们现在也无处可以,就当是旧地重游吧!”
阿碧也点了点头,在决定事情上,她一般都是看阿朱的意思的。
四人商量之后,打点好一切,也出了小镜湖,往信阳去了。
再说箫峰当日与杨孤鸿,段正淳相聚一饮之后,自己便一路向北行来,天气渐渐寒了,这一日出门不久,天上便飘飘扬扬的下起大雪来。萧峰行到午间,在一间小酒店中喝了十二三碗烈酒,酒瘾未杀,店中却没酒了。他好生扫兴,迈开大步疾走了一阵,来到一座大城,走到近处,心头微微一震,原来已到了信阳。
一路上他想着自己的心事,于周遭人物景色,全没在意,竟然重回信阳。段正淳那日也说要到信阳去找康敏,而箫峰没有与他同行,他真要追上段正淳,原是轻而易举,加快脚步疾奔得一天半日,自非赶上不可。但自他多方探听仇人踪迹而不得,心头老是空荡荡地,不知如何打发日子才好,心里总是想:“追上了段正淳,却又如何?找到了正凶,报了大仇,却又如何?我一个人回到雁门关外,在风沙大漠之中打猎牧羊,却又如何?”
是以一直并未急追。进了信阳城,见城墙脚下用炭笔写着个‘段’字,字旁的箭头指而向西。却不知是谁留下的记号,但他却不自觉地寻着记号而走。
只行出五六里,北风劲急,雪更下得大了。循着记号,径向西行,那些记号都是新留下不久,有些是削去了树皮而画在树上的,树干刀削之处树脂,兀自未凝,记号所向,正是马大元之家。萧峰暗暗奇怪,寻思:“莫非段正淳知道马夫人陷害于他,因而找她算帐去了?
他一路上心情郁郁,颇有点神不守舍,这时逢到特异之事,登时精神一振,回复了昔日与劲敌交锋时的警觉。见道旁有座破庙,当即进去,掩上山门,放头睡了三个时辰,到二更时分,这才出庙,向马大元家中行去。
将到临近时,隐身树后,察看周遭形势,只看了一会,嘴角边便微露笑容,但见马家屋子东北侧伏有二人,瞧身形是阮星竹和阿紫。接着又见秦红棉母女伏在屋子的东南角上。这时大雪未停,四个女子身上都堆了一层白雪。东厢房窗中透出淡淡黄光,寂无声息。萧峰折了一根树枝,投向东方,拍的一声轻响,落在地下。阮星竹等四人都向出声处望去,萧峰轻轻一跃,已到了东厢房窗下。
天寒地冻,马家窗子外都上了木板,萧峰等了片刻,听得一阵朔风自北方呼啸而来,待那阵风将要扑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