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客气吧?
他犹豫着,试探性的问一句:「晚……上好?」
「季觉哥,辛苦了!!!」
明显还没有从刚刚的心态中调整过来就零分秒投的少女还保留着慨然赴死的神情:「季觉哥快请坐!」
坏了,这个女人彻底颠了!
季觉不敢动了,汗流浃背搞不懂,怎麽每次都有新活儿来整个自己看?
以及,她是怎麽用这麽奶凶的表情说出这麽热情的话的?
这是在欢迎自己没错吧?
尴尬的寂静里,只有小安关掉游戏,无奈的向着里面呐喊:「雯姐快来,画画姐她又抽风了!」
为什麽要用又呢?
贵司的企业文化是不是有点过于复杂了?
「呃……」
季觉好几次,欲言又止:「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熟悉的脚步声从走廊的尽头响起,粗暴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闻雯大步流星的走出,向着季觉道: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嗯???」
季觉不由得瞪眼。
这台词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他忽然很害怕闻雯展颜一笑将童画拥入怀中之后再向自己招手……自己是不是要犹豫一下以示矜持?
可惜,并没有。
甚至没打理过自己的形象。>/>
熟悉的短发乱糟糟的,眼睛里满是血丝,袖子上还有菸灰,带着社畜连续加班了好几周的濒死感,闻雯抬手捋起袖子,随手把扑上来哇哇大哭的童画丢到沙发上去,然后,捏住了季觉的肩膀。
铁手宛如台钳。
笑容冰冷。
「你可算来了啊,季觉。」
她抬起了另一只手里刚列印出来的文件,怼到季觉的脸上:「来,说说看吧——这份我下属交上来的裂界探索报告是怎麽回事儿?」
「什麽鬼?怎麽就怪我……我……了……」
季觉蒙蔽瞪眼,朝着纸面上看过去,就不由得眼前一黑。
【季觉哥说,这都是我拾的……季觉哥说,我们没有下杀手,他们自己死了不能怪我。】
【季觉哥说,大不了的干他娘的一票,所以就动手了。】
【季觉哥还说了,一个月几百块玩什麽命啊,出了什麽事情先跑了再说,不要死磕。】
【季觉哥会修空调和电冰箱,很厉害。】
【季觉哥还会开车,好快,比闻姐的摩托车还快。】
【季觉哥说,水银那个老登,真不是好东西……】
一份裂界探索报告,写得颠三倒四,毫无逻辑,根本搞不明白究竟在说什麽,活生生的变成了一份季觉观察报告。
还是粉丝滤镜八百米那麽厚的那种!
有一种giegie很努力又很有才华的美……
现在,已经被气到头秃的闻雯凑过来,皮笑肉不笑:「季觉先生,请问你对这本自己的圣言录有什麽想法?」
「我没有我不是你不要乱说!」
季觉疯狂摆手,欲哭无泪。
闻雯冷哼:「这句回头也给他记上!」
刚进门就有颠婆表演节目,完后一口黑锅就朝着自己脑门扣过来,季觉已经彻底麻了,此刻望着一脸无辜的小安已经不知道说什麽好了。
不知道究竟应该哀怨这傻孩子什麽都往日记里写,还是应该感谢他没把自己说闻姐死脑筋的那句话给记上去。
哦,那句话他没说,是腹诽。
那没事儿了!
季觉松了口气。
「这种乱七八糟的报告你自己留着吧,真交上去,局长那个老东西说不定在泉城遗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