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歌被吓了一大跳,只在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一条彩色影子迅速的从她们旁边蹿过,溜进草丛中不见了。
如意脸色苍白,道:“有蛇!”
明心斋不大,院子里有两个婆子听见她们这里动静,也被吓到了,可是又不敢接话头。
明心斋里看到蛇不是一两回了,尤其是今年回春后,蛇尤其多,就连她们这些老眼昏花行动不便的婆子们,都亲眼见到好几回。但是海姨娘下了封口令,不让她们说,不然若是被发现讨论明心斋有蛇,轻则扣月钱赏板子,重则发卖。
严清歌晓得这些蛇的来历,它们是炎王府派来的那几个五大三粗的武嬷嬷们放的。她们之前和严清歌报备过,说是买了些无毒的蛇,往明心斋里放了几条,想来刚才她们看见的那条就是其中之一了。
这事儿她并没有和如意说过,但既然知道那蛇没毒,她也不怕的,她将跌坐在地的如意拉起来,道:“没事儿的。这蛇啊,只纠缠亏心的人,你看,它不是见了咱们就逃走了么。”说完后,迎着明心斋一院子人各异的目光,走了进去。
第八十一章 胎气
戌时,明心斋里灯火通明,主屋里隐隐有饭菜的香气飘出。
严清歌一进门,就见严松年和海姨娘、严淑玉三人坐在一起和乐融融的吃饭,莺姨娘、柳姨娘像是严松年长的两条尾巴一样,站在他身后伺候布菜。
海姨娘打扮的妩媚靓丽,紧靠着严松年坐,理所当然的接受着莺姨娘和柳姨娘的伺候。
严清歌进门后,严松年立刻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凉凉的抬起眼皮,阴阳怪气道:“坐下吧。你今日回来,也不通报家里一声,害我现在才知道。”
这架势,分明是要找茬的。
严清歌不等他继续讨伐自己,便先声夺人道:“今日我本没想着回来,只是去了趟忠王府,不想赶夜路,才回来暂住的。”
严松年的注意力果然被忠王府一词分散,满肚子准备好的呵斥被他硬生生吞下去,奇道:“你去忠王府做什么?”
“哦,我和忠王府的嫡小姐在白鹿书院住一个院子,自然是和她一起去的忠王府。”
严松年微微露出点喜色,道:“忠王府一向简在帝心,你和忠王府的小姐交好,很好!很好!”
然后,他搓着手看了看身边的海姨娘,笑嘻嘻道:“你们是五月中就放夏假了吧,海姨娘那时要办个小诗会,忠王府和凌柱国府家的小姐,你一定要请来,若是可以,把柔福公主亦请来主持!你和卫家二少夫人有些交情,卫家和宁家也要叫人来。”
严清歌听着他的布置,心中只觉得荒唐。一个没落世家的姨娘办个诗会,还想把半京城的名媛请来,严松年还真有脸说得出来。
她脸绷得紧紧的,一口回绝道:“海姨娘想请谁,亲自去请就是,何必要经我手。送请柬要请柬我都不在行,前些时日舅舅迁居,父亲没收到邀请就是明证。”
此话将严松年堵了个结结实实,他憋得舌头都粗了,在一边斜眼哼哼。
严淑玉和海姨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海姨娘给严松年吹了好久枕头风,才叫他答应让严清歌帮忙请几个高门贵女,抬高诗会的分量,谁料到严清歌拒绝的这么快。
严淑玉对严清歌甩着眼刀,严清歌则看都懒得看她。
海姨娘呵呵一笑,擦了擦嘴角,搂着严松年胳膊道:“老爷,大小姐这脾气真是大!老爷你不让人去请,她就从不主动给你请安,认识的朋友也不肯往家领。这白鹿书院到底是什么好地方呀,怎么叫大小姐越读越倒退呢。”
严清歌哪里容她信口雌黄,抛去个冷冰冰的笑容:“海姨娘何必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若真觉得那里不好,今天就在父亲这儿立下军令状,让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