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后院的时候发现落在地上的,这不是因为门前守着人,所以老太太让更夫谨慎些吗,所以刘总管说,晚上后院巡视不免懈怠了些,料想东西应该是昨晚上进来的。他得了这东西已是晚了,虽不知道是好意还是歹意,但思来想去还是呈了进来,至于是不是报老太太,还请郑妈妈决断。”
这话说的郑妈妈很是受用,当即把东西拢在袖子里,冲着那年轻媳妇点了点头。等人退了下去,她才冲退到了一边的绿萼招了招手,拉着人一块进了屋。到了明间的碧纱橱后头,她才转身看着绿萼道:“你说,这东西要不要交给老太太?”
这样的大事,绿萼在心里掂量来掂量去,最终摇了摇头,可说出口的却是另一番话:“郑妈妈,老太太如今虽然身体不比从前健朗,可最恨的就是别人欺瞒,我看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呈上去为好。如今只剩下老太太一个,想来若是决断不下,总会再找您参详参详。若是不妥,,那时候您再缓缓劝说才是。”
郑妈妈听得连连点头,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的选择没错。只是,和绿萼一块进了东屋,见朱氏依旧在炕上睡着,她恶化绿萼对视一眼,终究是谁也不敢打扰,索性一人一个小机子坐着等,不知不觉就一块打起了盹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头一点一点犹如小鸡啄米似的绿萼突然听到了一声轻咳,立时使劲睁开了眼睛。见朱氏已经醒了,她赶忙不动声色地用脚轻轻踢了郑妈妈一下,见郑妈妈也抬起头来,她这才站起身取了一旁大炕桌上的茶盏。
“老太太,我先去换了热茶来。”
绿萼这一走,郑妈妈自是赶紧上前亲自服侍朱氏坐起,随即就把袖子里的信函递了上去,又说了一番缘由。她正惴惴然,见朱氏赞许地对她点了点头,旋即立时拆开了封口,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没想到下一刻朱氏取出信没看几行就霍然脸色大变,竟是一拳头砸在了身侧。
“这个畜生!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见朱氏气得脸都青了,郑妈妈赶紧上前劝抚,心里却不免有些后悔。眼看绿萼端了茶进来,她忍不住横过去一眼。可没想到绿萼尚未有什么反应,朱氏就在那恼怒地冷哼道:“我已经把侯府让给了他,家当分给了他,他自己不安分,而且安仁也是他自个挑中的,赖到别人身上作甚!还狂妄到去韩家撒野,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以为京城是什么地方!”
“老太太这是生什么气呢!”
朱氏正气咻咻的时候,外间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紧跟着,一个小小的人影就钻了进来。见是陈汀,郑妈妈和绿萼慌忙行礼,而朱氏看着这个养在身边的小孙儿,想起他苦命的母亲,狠毒的父亲,一时脸色一场复杂,强自笑了笑,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陈汀却不知道这些,上前乖巧地给朱氏磕了头,就势抱住了朱氏的腿说:“老太太好几天没出过屋子了。虽说外头天冷,可四哥一直说,常常出门有利于地气补益。今天不下雪,不如我带老太太在院子里走走吧?”
被陈汀这么一打岔,朱氏再想起自己这会儿就是知道这些也没用,一时冲动只会坏了大事,也就勉强按捺了下来。禁不住陈汀软磨硬泡,她终究是答应了下来,由郑妈妈和绿萼服侍穿上了大衣裳出门。可祖孙两还没在积雪扫尽的原子上走上两步,就只听院子门口一声惊喜的嚷嚷,紧跟着两个婆子让开道,一个精精神神的人影飞也似地冲了进来。
“老太太,六弟!”
看到是陈衍,不说朱氏和陈汀,就连郑妈妈绿萼以及满院子的下人们也全都兴高采烈。朱氏不等陈衍近前行礼就把人一把搂住,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好一会才嗔怪道:“人不回来也不捎个信,知道我多担心你么!”
“就是,四哥你不回来,都急死我了!”
陈衍笑嘻嘻地摸了摸陈汀的头,又乖巧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