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女主内男主外,父亲和母亲一生相爱,不也是这样过的?作为江博士夫人,母亲每每说起,总是充满自豪,他们琴瑟和谐,相敬相爱,是自己心中夫妻、家庭的楷模;爱她,就给她一个温暖的家,给她一份安定、幸福的生活,这也有错?小辰,你究竟想要什么?
出来做事,对你就那么重要?我不相信你不爱我,既然爱我,怎么就不能接受我给你的家和心意?你不是也说父亲、母亲的爱情令人羡慕?为什么还要拒绝?……江竟芜觉得自己想不通,很苦恼。
上了车,段奕桀一直没说话,他微皱了剑眉,神情严肃,似乎正认真考虑什么难题。许良辰悄悄从眼帘下斜睨了他一眼,也没作声。
车子直驶竹苑,一直进了大门才停下。
下了车,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向许良辰的居住走去。
月如银盘,挂于皓空,微风拂过,竹影摇动,许良辰看着路灯下拖长的影子,眼神迷离如她自己也看不清的心事。
转过小径,便是内院,周围一片静谧,不经意间抬头看去,许良辰又是一怔。
走进内院的青石板路两侧,是一点点跳跃的烛光,连成一条光带,光带旁边是一支支带露的玫瑰,一直到门前。清风吹拂烛影摇红,花香轻飘,渲染出一种梦幻般的浪漫。
许良辰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段奕桀,他淡淡勾唇,微微一笑:“良辰,谢谢你回来。”
许良辰眨了眨眼睛,段奕桀说什么?自己本来以为这冷面大少一定会勃然大怒,秋后算账,谁知他就轻飘飘说了这么一句话?
没等她多想,段奕桀大掌握上她的小手,拉着身子有些僵硬的许良辰沿光带和玫瑰向室内走去。
踏进房门,客厅中间是一张宽大的红木餐台,两把椅子,餐台上铺了素色的巾布,香槟镇在冰桶中,烛光下冒着丝丝白雾,细长的水晶香槟杯旁边,是一束难得一见的黄玫瑰,朵朵盛放娇艳欲滴。几个烛台,放在四角,烛光营造出浪漫如仙境般的背景,美仑美奂。
“据说,烛光下的玫瑰求婚,是最浪漫的场景,我希望自己能有好运。”段奕桀绅士地拉开椅子,请许良辰入座。
许良辰慢慢抬头,这场景差点让她的心没了抵御的能力。
段奕桀优雅地举起酒杯,目光炯炯,宠溺深深:“良辰美景,永生不忘。良辰,你可愿今生与我同醉?”
杯中软黄的液体,在烛光映照下,冒出珍珠般的细泡,许良辰默默低眉,心中百味杂陈,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段奕桀举杯一饮而尽,取了一支玫瑰,走过来,抬手簪上她的长发,玫瑰的清香混合着酒香、发香,他低头,似有若无轻轻吻上她的鬓。
许良辰心中一颤,耳边听的他低沉而轻柔的话语:“良辰,嫁给我……”
若是两情相悦,这一刻,必定是自己最幸福的霎那……许良辰心里幽幽一叹,慢慢直起身子:“……对不起,夜深了,我……”
段奕桀舒了口气,似是隐隐约约的叹息,他点点头:“好,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深深看了许良辰一眼,慢慢转身,大步离去。
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由近而远,直到再也听不见,许良辰方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发了呆……
院门外,段奕桀看着窗户上烛光映出的那个影子,也痴痴呆住……我愿这月色,这烛光,这花香,永远陪伴着你……良辰,什么时候,你才会为我打开心门?
次日,当许良辰醒来,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床上,她抚了抚有些隐痛的额,记得昨夜心中烦闷,便喝了两杯香槟,后来似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自己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撑住起身,刷牙洗脸,走到客厅一看,一切还如以前,桌子、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