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表情淡漠:“段先生不会不明白爱情的真义,两个人不是相互喜欢,不是深爱,怎么可以永远在一起?勉强为之,也不过怨偶,同床异梦罢了。凭着大帅府的权势,若大少一定要勉强,良辰难以抗拒,你说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话说的冷淡,段奕桀却感到了其中的份量,他眸光一暗:“你恐吓?”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抬眸看着船舱外朦胧的月色,许良辰声音淡然,神情端雅。
段奕桀想不到小白兔今晚一反常态,竟光明正大地亮出了小爪子和自己对抗起来,他神情一冷:“许良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许良辰没有看他,望着窗外一片云遮了月亮,淡淡道:“大帅府掌控南方十六省,握着刘孙两家的命运,我一个教书先生惹不起,段先生想做什么,谁敢阻拦?”何况只是想要一个女人。
段奕桀斜了她一眼,明白就好。
“强取豪夺是段先生的事,要自由不计其他是我的事。”许良辰转头看着段奕桀,说的理所应当。
段奕桀眼眸晦暗,直盯住许良辰:“跟着我,就这么委屈你?”
许良辰淡淡一笑:“若段先生被人强迫,你会心甘情愿?”
“……”段奕桀没想到小白兔这么伶牙俐齿,心里既郁闷又有些生气,能被本大少看中,不是你的荣幸吗?十里洋场,千娇百媚,我就看你顺眼,你还不愿意?!
许良辰明白他的心思,淡淡挑眉:“我认为爱情没有什么荣幸不荣幸,两情相悦,才是良缘。段先生看我顺眼,良辰感谢,并不代表我也要看中你,却被迫要跟着你,不能离开,我还要高高兴兴?”许良辰直直看着段奕桀,话中隐隐一丝嘲讽和不屑。
十里洋场,名媛佳丽无数,能被大帅府的冷面大少看中,可能是大多数女子的荣幸,但这其中,不包括她许良辰。
段奕桀一阵气闷,可又不得不承认倔丫头说的貌似有理,起码和三姨娘说的吻合。看来,对女人自己还真的不了解,这可怎么办呢?难不成放手让她飞了?
不行,段本大少从来不打窝囊仗,就算败也要败个明白!段奕桀放松地靠到椅背上,大大方方地问道:“你喜欢那个美国人?”
断一截突然转移话题,许良辰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想想点了点头:“是。”
她语气深处那一丝迟疑段奕桀却听明白了,他勾唇轻笑:“你认识这个戴维三年,他追了你三年,是不是?”
断一截对自己的事这样清楚?许良辰不算意外地斜了他一眼,知道还问什么?
“就这么个堡垒,”段奕桀斜睨许良辰一眼,隐含调侃意味地说道:“三年都没有拿下来,这种战斗力,哼!”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斜眼瞅着许良辰。
真是个丘八,这种事也拿打仗做比,许良辰给他看的羞恼,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瞪得段奕桀心中一荡,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女人不粘粘糊糊,这样唇枪舌剑坐着说说话,倒也是一种享受,那羞涩、恼怒、蹙眉、斜睨……怎么看都是一种风情,一种美丽。
“你不是现在就想嫁给这个美国人吧?”段奕桀剑眉一挑,接着问道,见许良辰闻言微顿,没有即时回答,不由有些心喜,却依旧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喜欢,就可以,是不是?”
话说的没头没尾,许良辰却明白他的意思,半响,很干脆地接了一句:“是。”
倒是直接,段奕桀很不甘心地“哼”了一声:“女人真是麻烦!好,要喜欢是不是?我就不信,你许二小姐的喜欢比绝地反攻还难!”
段奕桀凑过身子,几乎头对着头,紧紧逼视着许良辰:“你给我听好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过这两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