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責任
流水潺潺,綠樹掩映,今日是難得的一天陽光明媚,晴空萬里。
躍過腳下的芳草萋萋,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慢步走到上官允的房間前。
荊無憂本是想按照規矩來敲打房門,可他才剛抬起一隻手,就猝然被身側的鳳遲齡給及時攔了下來。
鳳遲齡的呼吸似乎有些停滯,他紋絲不動地在門前站了片晌,荊無憂以為他這是又要做什麼妖來戲弄二師兄,卻沒想到他的語氣過於沉穩:&ldo;不在房裡。&rdo;
荊無憂昂首疑惑道:&ldo;不在?那會去哪?&rdo;
&ldo;你問我我問誰。&rdo;鳳遲齡揉了揉脖子,&ldo;這裡也就屁大點兒的地方,他一個人,能跑哪裡去。&rdo;
荊無憂陷入沉吟,隨後問道:&ldo;二師兄會不會跟著師尊一起下山了?&rdo;
鳳遲齡冷哼一聲,仿佛聽到了個笑話道:&ldo;你覺得有這個可能?&rdo;
就洛瀟和那老東西的談話,上官允跟著去能插得上嘴?
頂多只能杵在邊上當個擺設,看著兩人因久久未見而絮絮叨叨聊個沒停。
縱使他再蠢,又何必蠢到這個地步,自討沒趣。
再說了,他那不成器的二師弟要是真的跟去了,自己又怎麼會無所察覺。
半晌,他還是決定破門而入,抬起腿後,一個漂亮的踹門動作頃刻就使緊閉的門窗豁然大開。
暖陽從門外直射進來,塵埃絮絮,引得荊無憂忍不住嗆了幾聲。
他一手捂住嘴巴,一手忙不迭地在臉邊扇風,照顧自己的同時也不忘去踮起腳尖為鳳遲齡的周圍也扇了扇。
數日連續這樣下來,荊無憂真不像是同門師弟,倒更像是個負責給鳳遲齡端茶倒水,隨身伺候的貼身小侍童。
鳳遲齡也任他在一旁跳伐跳伐,大獻殷勤。
待跨入門檻,一步一步朝里走去,鳳遲齡簡單張望了下四周,訕訕問道:&ldo;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rdo;
他一動,荊無憂就得跟著他動,邊跳邊替他扇去由於不注意打掃而推擠起來的灰塵,半捂住鼻子道:&ldo;大抵是酉時,在我……的時候瞧見過他。&rdo;
說到一半荊無憂似乎想起了什麼,立即住了嘴轉移了開,而他的大師兄卻很快就抓住他話中有鬼,紆尊降貴地動了脖子,用面具正對向他,問道:&ldo;你說‐‐在你幹什麼的時候?&rdo;
荊無憂噤若寒蟬地站著,視線在地板上飄忽不定。
鳳遲齡扭回頭,道:&ldo;你不說我也知道,又去偷練了是不是?&rdo;
荊無憂聲若蚊蠅地&ldo;嗯&rdo;了一聲。
大師兄既有通天的本事,那儘管自己再三小心,躡手躡腳,也逃脫不了他的眼睛,與其再次心驚膽顫地說著謊,不如老實相告,興許還會從輕發落。
哪知,鳳遲齡完全沒有要從輕發落的意思,猝然伸手揪起他的耳朵,慍怒道:&ldo;好啊,你還真的去練了!?我的話你全當放屁是不是?還有那啥玩意抄完了?沒抄完就敢偷偷摸摸地背著我練劍?你咋這麼有本事呢!&rdo;
荊無憂耳朵都快被他掐紅了,清秀的眉眼緊蹙在一起,軟糯道:&ldo;我不是故意瞞著您的,我錯了,是我不對,我再也不敢了,大師兄你鬆手好不好?&rdo;
聽他聲音難得的嗲里嗲氣,像是在這個年齡階段才會有的個性,鳳遲齡&ldo;嘖&rdo;了聲後,漸漸鬆開了手,改去抱臂道:&ldo;先不跟你追究這個,告訴我,你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