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身處的這個坑底沒有六十丈也一定有三十丈,彼此聽不到窺不到是理所當然,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避免麻煩率先找來,現在開始的每一步都必須走的格外小心。
上官允抱著劍愁眉苦臉道:&ldo;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怪女人明明是想害我卻遲遲不動手,昨天晚上把我困在這裡後,自己上去了,至於上面的動靜,我是一個字都聽不到。&rdo;
鳳遲齡負手道:&ldo;那還不是因為你的這把劍,要不是為具有辟邪功效的黃金所鑄,那女鬼怎麼可能不……&rdo;
話說到一半忽然停頓住,良晌後,上官允只道有兩股奇妙的視線不約而同地往自己身上掃來。
豁然抬頭一望,就望見鳳遲齡的面具一動不動的正對著自己,恍然側首,旁邊的荊無憂也是用那雙勾人魂魄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向自己看。
氛圍莫名怪誕。
被這麼直勾勾看著,上官允不禁心下一顫,喉結也上下滾動了一遭,撇嘴道:&ldo;你們這麼盯著我幹嘛?&rdo;
鳳遲齡嘻嘻笑道:&ldo;二師弟,借你劍用用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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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地洞,光陰罹難,道道恐懼迷惘的悽厲喊聲在耳畔遊蕩。
女鬼修腹部被鳳遲齡捅得血肉淋漓,內臟一個接一個往外掉落,腥味瀰漫。
她艱難地站起身,就是一口烏血噴涌在地,用手臂隨意地擦了擦後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蹣跚著腳步,朝黑潭旁邊的坑洞逶迤走去。
厚厚的眼瞼垂斂,居高臨下地俯瞰過去,女鬼修原本醜陋而又僵硬的五官在看了好一會兒後霎時崩裂,猙獰扭曲得看不出人樣,雙手交疊捧著腹部,佝僂著凹凸不平脊背,在咯咯發笑。
蒼白得毫無血色的嘴唇隱隱顫動,形如瘋癲似的哄堂大笑:&ldo;敢動我的兒子,這就是下場,粉身碎骨也不足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粉身……粉身,元嬰期的小鬼頭這樣貌似還死不了,那讓老娘再送你們一程!&rdo;
說罷,她自身化作一縷濃重黑煙在半空中僵持許久,倏然猛然下躥,風馳雲走,急如星火,縱使身患重傷,卻也不到片刻便成功降入地底,可見修為深厚,非常人所能匹敵。
女鬼修從黑煙的形態變回人身,眼珠左右滾動,儘是漆黑一片。
她忍不住輕哼一聲,心想著這裡乃是她的地盤,還怕找不到那幾個小鬼嗎。
正當她準備閉眼凝神窺探一番的時候,銀光閃過,洞內螢火幽幽浮動。
面對這突然一劍,女鬼修猝不及防,空手接住,就被凍得打了個寒噤,連連退避。
劍招咄咄逼人,乘勝追擊,女鬼修手臂勁道雖是扞格不入,但手終究是手,劍終究是劍,肉體哪能同銀光寒鐵相提並論。
不出十幾招,女鬼修咬著牙接連敗退至石壁上,螢火竄竄,待她清楚目睹那張被詭譎面具遮得嚴嚴實實的人後,心中怒火大盛,嘶吼一聲,手成利爪猛地襲去。
鳳遲齡側首躲過,閃躲過程中,飄逸的青絲被女鬼修的利爪從中穿過,他反手拽住她那骨瘦如柴的手腕,足見一抬,往她腹部上狠踹下去。
女鬼修乾嘔不止,目光仍然狠戾毒辣,凶光畢露,想也不想就用兩顆尖銳獠牙往鳳遲齡肩頭上刺去。
&ldo;咔嗞‐‐&rdo;
女鬼修兩眼猝然瞪得碩大,悽厲的一聲慘叫過後,怛然失色地望著鳳遲齡……準確的來說,是他手中的劍。
那把寒光凜凜的劍不知是何原因突然換成了另一把,曳曳白霜被燦亮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