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相視一眼,忽地捧腹大笑,皆是笑得前俯後仰,難以自制。
見狀,鳳遲齡周圍的空氣瞬間就冷了下來。
他原本還真不想多管閒事的,頂多回去之後,在心裡默默給這少年點個蠟,好讓他一路好走。
可既然這兩人硬是要犯賤,想往刀尖上磕。那這個閒事,他算是管定了。
須臾,他道:&ldo;好笑嗎?&rdo;
這笑的最歡的大光頭是一點都不識相,他佝著背,兩手叉在腰上,往鳳遲齡的方向慢步走去。
兩人站的非常近,那張紅不紅綠不綠的面具也近在咫尺。大光頭身材雖雄壯,個頭卻是差了對方一大截。
於是,他咬了咬牙,神色中充滿了鄙薄,咧嘴道:&ldo;笑夠?老子還沒笑夠呢!而且老子不但要笑,還要把你這張丑八垃圾的面具給拿下來呢!&rdo;
他噴了滿地的口水,說完便揚手要去奪鳳遲齡臉上的面具,卻在半途中被對方截了下來。
鳳遲齡毫不費力地就捏住他手腕,淡漠地望著眼前人的面部表情變得越來越猙獰,手掌一用力,&ldo;咯吱&rdo;一聲,如同捏棉花一般,輕而易舉地就把大光頭的腕舟骨給生生捏碎了。
&ldo;啊‐‐‐‐‐!!&rdo;
手腕一陣劇痛,冷汗從額上源源不斷地冒出,痛得那光頭仰天長嘯一聲,踉踉蹌蹌地往後接連倒退數步,最終因為吃不住疼,捂著手腕倒在地上滾得死去活來,嘴裡還在嗚嗚呻|吟著。
刀疤男見狀一驚,平舒的眉頭驀然蹙緊成&ldo;川&rdo;字,陰森笑道:&ldo;好啊,你小子挺有膽量啊!&rdo;說著,他揮著拳頭三步並兩步沖鳳遲齡臉上砸去。
鳳遲齡也不閃不躲,只舉起一根食指豎在面前。
可僅僅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就將那比臉還大的拳頭給擋了下來。
如同蔥白的纖細手指輕飄飄地豎立著,任是這刀疤臉有九牛二虎之力,都未曾讓&ldo;它&rdo;顫抖一下,堅固得宛如城牆鐵壁。
那刀疤臉先前得意的臉霎時就裂了,膛目結舌,只艱難地吐出了一個字:&ldo;你……&rdo;
鳳遲齡應道:&ldo;唉。&rdo;
言畢,一道冷冽寒光乍現,如冰如霜,寒冷徹骨,凍得刀疤臉牙根打顫。
他猝然覺得手指骨節部位有些僵冷,垂頭一望,竟望見自己的拳頭覆蓋上一層淺薄的白霜,並且還呈極快的速度不斷往手臂上蔓延。
不稍片刻,那刀疤臉就變成了一坐栩栩如生的冰雕。&ldo;嗙&rdo;的一聲,碎了一地。
手腕被捏碎的光頭看得愕然了,忙不迭地從原本匍匐的姿勢轉變為直起半個身子,怛然失色地嚎叫道:&ldo;不,不,別殺我,我錯了,求你放過我!我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無論是錢財還是女人,只要你開口,這些我都可以給你!所以求求你放我條生路吧,我可以做牛做馬,還……&rdo;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咽喉處竟被一根菱形狀的銳利冰錐給捅了對穿,粘膩的血液霎時如柱般噴涌而出,濺在了幾簇花草之上。
鳳遲齡淡然道:&ldo;我什麼都不要,就要你的命。&rdo;
那光頭在死前幾乎是怒目圓睜地瞪著他,眼球里充斥著血絲,有愕然,有憤怒,更多的是恐懼。他趴在地上,身體痙攣似的抽搐了好一陣子才平息下來,咽了氣。
&ldo;喲,還敢瞪我?&rdo;對方一死,鳳遲齡忽然噗嗤地笑出了聲,擼起袖子,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