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開大門,裡面漆黑一片,看不清任何東西。
鳳遲齡面無表情地拽住荊無憂的手,兩人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興許是鳳遲齡對這裡的地形尤為熟悉。
無論是拐歪還是直走都走得毫無猶豫,乾乾脆脆。
仿佛這裡就是他的家一樣。
……不過也真的能算是他的家。
二人忽然來到一間門上貼滿了封條的房間外,封條上的花紋圖案荒誕無稽。
像是胡亂塗鴉上去的。
鳳遲齡一語不發,抬起腳沖那門就是一下。
&ldo;砰&rdo;的一聲巨響,兩側扇門被踢開後搖搖欲墜。
荊無憂身子微微怔了怔,盯著那&ldo;吱呀吱呀&rdo;,宛若在慘叫的門。
心道他的大師兄真的是無時無刻都很暴力。
鳳遲齡鬆開了荊無憂,回頭淡淡的道:&ldo;裡面陰氣太重,你就待在門外吧。&rdo;
荊無憂盯著那張攝人心魄的容顏許久,朝里眺望了一番。
發現房間裡的空間並不大,確定自己就算是站在門外,也能全方位無死角地將鳳遲齡整個人收入眼底後,才放心的答應道:&ldo;好。&rdo;
鳳遲齡進去了,他將目光鎖定在中央的一座漆黑的棺材上面。
看著滿棺材的灰塵,厭惡地蹙了蹙眉,也不屑於用手,直接喚出溯雪。
用劍尖挑起棺蓋邊緣,將之翹了上來。
裡頭空無一物。
鳳遲齡&ldo;啐&rdo;了一口,正想咒罵這娘娘腔又跑到哪裡去了的時候,卻聽身後傳來一記悶聲。
他猝然轉頭,呼吸不由得微微一滯。
只望一顆披頭散髮的頭顱正高高倒掛在荊無憂的眼前。
瞳仁被挖了個一乾二淨,碩大的眼孔里血淋淋地淌著血。
與荊無憂的距離不過分毫,幾乎到了臉貼臉的程度。
嘴角異常寬大,齜咧到了兩側耳際。
在那漆黑的巨口裡傳出忽高忽低,有一陣沒一陣的咯咯哂笑。
&ldo;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rdo;
笑聲尖銳難聽,面孔可怖可怕。
可怕得荊無憂駭然一時後,面無表情地抬起手,緊接著往那倒掛著的人臉上甩了個巴掌。
&ldo;啪&rdo;的一下,清脆響亮。
活活把那人頭給打噤聲。
那顆頭顱表情凝固了一下,脖頸轉了一不可思議的弧度。
猙獰地道:&ldo;你敢打我?&rdo;
荊無憂還沒動手再賞他一耳光,溯雪劍的冷冽寒氣陡然襲來。
上頭的人立馬縮回了半掛下來的上半身,輕飄飄地落定在地上,用那張恐怖的臉直直地對著鳳遲齡。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錯半晌。
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稍許歪了下頭。
右手貼在左耳邊,輕輕向外撕扯。
撕下了一張完整的人|皮面具。
紫魘王笑眯眯地打招呼道:&ldo;尊主&rdo;
鳳遲齡:&ldo;……&rdo;
溯雪劍二話不說再度往他身上刺去。
紫魘王嚇得連連避過,喊叫道:&ldo;尊主,您這是幹嘛呀?&rdo;
鳳遲齡昂起下巴,滿臉的嫌棄與不可置信,反問道:&ldo;你才是在幹嘛,嚇我師弟很好玩嗎?&rdo;
&ldo;嗯哼?&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