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對上他的弟子沖他作揖:&ldo;江師兄,還望手下留情。&rdo;
雪狐叉著腰敷衍點頭:&ldo;哦哦好。&rdo;
然後他就贏了,並且半點沒有手下留情。
等雪狐下了比試台,還想在眾多誇獎與吹噓中沐浴一陣子的時候,衣兜里靈力的光芒稍微增強了一點,裡邊的聲音催促著:&ldo;行了,可以了,趕快離開。&rdo;
雪狐嘟著嘴:&ldo;之前我想離開您不讓,現在怎麼這麼著急呀。&rdo;
&ldo;別廢話,快!&rdo;
&ldo;行。&rdo;雪狐剛活動了下頸骨,準備轉身離開,這一轉頭就撞上了一個人,他定睛一望,來人正是荊無憂。
荊無憂沖他莞爾道:&ldo;師兄這麼著急,是想去哪裡啊?&rdo;
雪狐回答道:&ldo;沒啊,剛比試完想活動一下,隨便逛逛隨便逛逛。&rdo;
說完就要走,被荊無憂拽住後領重新倒退回了原地,&ldo;這裡不是樹就是溪,有什麼好逛的,師兄還是安安靜靜地看比賽吧。&rdo;
對峙了好久,雪狐憋出了一句:&ldo;我內急!&rdo;
荊無憂淡然道:&ldo;需要我陪你去嗎?&rdo;
&ldo;……我想自己去。&rdo;
&ldo;不行呢。&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很快就要決賽了,師兄不能跑遠。&rdo;
&ldo;我怎麼可能會跑遠。&rdo;
&ldo;迷路也不是沒有可能。&rdo;
不知道為什麼,雪狐總覺得他每每喊出&ldo;師兄&rdo;二字的時候,語氣都會刻意加重,聽得它渾身不自在。
除此之外,還莫名能感受到一種危機四伏的緊迫感……
雪狐每說一句,對方就懟回一句,搞得他現在啞口無言,無可奈何,只得乖乖回到坐席上坐著,加上荊無憂就坐在他的旁邊,弄得它想再次遛跑也無機可乘。
荊無憂坐在它的旁邊,雪狐更加不自在了。
它總感覺有一股若有若無、說不清道不明的壓迫感穿透過來,有點像是強壓下來的忍耐。
&ldo;江師兄今天怎麼這麼溫和?&rdo;
雪狐瞧他視線緊緊盯著台上,側臉顯得愈發冷峻,還以為他正看台上比試看得入神,哪知道這突然的發話,直讓雪狐有些猝不及防。
它不禁毛髮一豎,囁嚅道:&ldo;有,有嗎?&rdo;
荊無憂緩緩側首,與他對視:&ldo;嗯。&rdo;
雪狐腦中飛快地轉了一通,胡編亂造道:&ldo;我是看你之前一直在偷懶,所以才會對你比較凶,可如今我見你都能贏過柳師弟了,得知你是有真的本事,自然不會再對你有什麼偏見了。&rdo;
荊無憂意味深長地看著它,這充斥著審視意味的視線直叫雪狐心底里發毛。
他驀地轉回頭,耐人尋味地哼笑一聲後,道:&ldo;是嗎,可你這樣既偽善又做作,搞得我很想現在就揍你一頓。&rdo;
雪狐:&ldo;……&rdo;
荊無憂繼續說道:&ldo;如果在這場比試里我贏到了最後,你能不能答應我提的一個要求?&rdo;
雪狐問道:&ldo;什麼要求?&rdo;
荊無憂頓了頓,說道:&ldo;無論什麼要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