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不作聲地抬起袖子擦了擦唇角邊溢出來的絲絲晶瑩,隨後抬眸,用泛著血絲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荊無憂,嘴巴微微張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若在平日,鳳遲齡罵人時的語氣不是強勢,就是冷漠,亦或是鄙夷。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眸中水光漣漪一片,給人似乎很快就要哭出來的委屈的感覺。
乾瞪眼了好久,他才暗啞著嗓子,澀聲說道:&ldo;滾……給我滾。&rdo;
無論是接吻,還是被強吻,鳳遲齡都是第一次被如此對待。他向來淡漠世俗紅塵,雖知人事,卻從未有一分一秒動那方面的想法。
初次經歷,難免如失水的魚不知所措,會感到害怕也屬情理之中。
荊無憂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說道:&ldo;對不起。&rdo;
望對方態度如此淡定坦然,鳳遲齡把他這番沒有誠意的道歉全當放屁,更加地惱火了。
瞧這畜生的模樣,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方才到底做了何等大逆不道之事。
鳳遲齡氣若遊絲地呢喃道:&ldo;你是不是想氣死我。&rdo;
被眼前這個人激得幾乎心如死灰,鳳遲齡眸子裡的水光搖搖欲墜,卻仿佛在強撐著什麼,始終不肯落下一滴。
他一個人活了兩輩子,也唯獨哭過兩次。
上輩子的他由於從未帶著感情看待萬物,未曾因為任何事任何人流過一次淚,這輩子卻因兩個人留了。
一個是親如兄弟的恩師,一個是生有旖念之情的師弟。洛瀟可以用死讓他悲傷難過,萬念俱灰,可荊無憂只需一個動作、一番衷腸的話就能讓他整日掛在臉上的倨傲之態即時潰不成軍。
一百年裡,他想了好久,幾乎每天都在想,他對待荊無憂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
從前荊無憂還跟在他身旁的時候,鳳遲齡覺得這份感情不過就是在普通不過的同門之情,師兄弟二人互相關心來往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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