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之苦?可是我孑然一身随军在外,真正受那求不得之苦内心煎熬之人,难道不也是我么?”
说话间,元颀已将她横抱而起,向帷幔之后的绣榻走去。
洛瑕忙推他:“现下青天白日的,哪里是做这些事的时候?委实不怕人笑话。”
元颀笑得极为暧昧,手指三两下已灵活将她束腰的丝绦解开,口中道:“怕什么?祜城琼琚他们早将宫人遣开,并不会有任何人看见。”他贴近她耳畔,温热吐息丝丝缕缕拂在她耳垂最敏感之处,他一开口,她全身便软了下来,“父皇今日去看望了祝母妃,也不会过来。”
她双颊红得更透,不敢去看他微微敞开的领口中露出的肌肤,只得一味低头,却正埋进了他怀里。他的手掌将她衣襟拨开,露出衣物遮挡之下的一片娇嫩白皙,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上。
不多时,两人便几乎是□相对。
“方才听妩儿弹琵琶,”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而他的双唇流连在她颈侧,其间语声喑哑已是一下一下磨在她心间,“看来是学得很会勾挑人了呢。”
“……。。嗯?”她艰难出声道,不觉惊异于自己喉咙里发出声音那羞人的支离破碎,“和解?”
他复又轻笑一声,手指停在她雪白胸前的柔软之上,只消微微一动:“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而另一只手,却向下探去,深入那一处封闭的禁地之时,伴着她喉中情不自禁逸出的一声嘤咛,他的声音愈发的沉沉,却带了十足引人欲羞的热力,“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滩。”
作者有话要说:H什么的,太羞人了o(╯□╰)o
☆、(六十)
洛瑕醒时,天色几乎已是黑尽了。
元颀将一盏醒神茶递到她面前来,洛瑕接过了,垂眸笑道:“劳动十三殿下亲自给我端茶倒水,可真是好福气。”
“妩儿劳累了一天,我也应当体恤你才是。”他笑说着,眼光却别有深意地向下瞟去。因是才醒来,她还并未更衣,此时只是裹着一床锦被聊以蔽体,是以洛瑕立时红透了双颊,推了他一把啐道:“胡乱看个什么?”
他为她抿了抿鬓边蓬松碎发,笑若清风朗月:“此处只你我二人,我不看着妩儿,又还能看着谁呢?”
“你别只一味对我油嘴滑舌。说来,现下什么时辰了?仔细着些时候,要是宫门落了锁……”洛瑕絮絮嘱咐他道,元颀听了却是有些沉默,半晌才道:“亥时刚过,宫门子正时分落锁,我还能有些时候。怎么,妩儿这是要送客?”
洛瑕闻言亦是黯然,敛眸淡淡道:“早知即便问了,也是留人不住,又何必苦苦挽断罗衣?我同你,大抵也只是‘长于春梦几多时,散似秋云无觅处’罢了。”
元颀皱眉:“你我数月才得这样一回相见,好端端地却说这样令人神伤的话又是做什么?”他拥住了她,沉声道,“你若厌倦了想离开,只消告诉我一句话,我便会带你远走高飞。”
远走高飞……么?除却那一条归路,她在此世想要的,也不过就是这样一个誓言罢了,即便能否成真仍然是未知之数,可那又如何?她能得他一诺,已是她毕生之幸,又怎能再强求其它?元颀待她,亦是十分的有心了。他是身份煊赫、即将要封亲王的皇子,然而即便没有那样的身份,哪怕他只是个平民百姓,如斯人品风华,亦会招致天下无数才貌双全的佳人贵女前仆后继。然而最幸运的那一个人,竟然是她,能同他真心相许……得他海誓山盟。
若是她可以不必归去……那便好了。
这倏然自她脑海中浮出的想法,连她自己都暗自一惊。不再归去,这是她不敢想,也不能允许自己去想的事。若然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那一条路要走,那么她的路,至少在这年余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