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暗血腥……真是一个极佳地断袖对象……
“楚卿如今可好些了?”
“回陛下,已经大好了。”谢聆春在皇帝陛下面前,并不如何拘束;这一点他和楚歌一样。保持了基本的界线不轻易逾越之外。便是熟不拘礼般的亲近和随意——或者是他们都看出了这位最喜欢隐藏自己心思的年轻天子,反而最渴望平凡……即使是作假也好。装象也罢,得不到的原本就是最好。
端木兴近距离看着门边的谢聆春抖雪花,除披风的样子,那动作流畅优雅,天然风姿隽逸,果然是一等地俊秀人物。
“看来武都督的解毒果然有效。”端木兴这样说着,翻身坐起,目光越过案边的那只影青蟠龙大梅瓶,遥遥投向水晶屏风和冰纱幔之后……那边是绿绮阁的床笫部分,影影绰绰可见楚歌最喜欢的那对圈椅。“上次你说他诱心余毒未清,开始朕还不信……楚卿他果然能忍,朕赐了王湘容与他解毒,他都可以狠心不要,就那么生生忍过去么?”
“楚大学士原不是那么随便地人。”
“不是随便的人……”端木兴喃喃重复,然后将目光收回,落在谢聆春身上,“他若真是个不喜欢女子的……谢爱卿,似你这般绮貌华年,人物风流,难道楚卿他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么?”
谢聆春凤眸垂落一瞬,又轻轻挑起,自嘲似地望着那略带惆怅之色的帝王,“臣自然不知道楚大学士心思。不过想来,应该是她从开始就对为臣采取了防备的态度吧?……臣对她向来是主动招惹的,可惜一直无果。”
端木兴招招手示意谢聆春过来,身子略向前倾,目光和面前地这个拥有绝世容光地美人对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终于叹息一声,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原来就是爱卿这般品貌,也难免有求之不得的时候。”
谢聆春微微一笑,垂首在端木兴身边地椅子上坐下,郑重将袖中的文卷取出放在案边……但皇帝陛下只是向那文卷瞟了一眼,并没有半分打开的意思。
静室风寒,满阁落寞,只有纱幔翻飞,卷起漫天旎思如叹。
“臣这样纠缠着楚大学士,只是一种执念。”谢聆春缓缓地,用一种倾诉似地语气说道:“从臣开始跟在楚大学士身边,就和自己打了一个赌,想看看臣的魅力是否足够,能不能迷惑住这位传说中很风流又爱男风的小侯爷……开始只是觉得有趣,觉得会对臣要做的事情有所帮助;到后来,看到的越多,知道的越多,这种游戏的心情也慢慢变成了心有不甘,变成了一种执着……陛下觉得,臣当真不如武青都督么?他能让楚大学士这般心心念念,连解毒都要等他千里来归;而臣守在她的身边,用尽千般手段,甚至都曾同居一室了,却还是打不动美人芳心……不能让她死心塌地爱上臣,真的是一种失败啊……”
他一面诉说着,一面凤眸斜睨,在一个背光的角度偷偷观察着端木兴的反应……皇帝陛下静静地一动未动,然而目光幽深,似被勾起无限心事。
“不过臣虽然有这样的执念,却也并不以为负担,因为臣知道,只是求之不得,才会越发想要……只要有一天能够让臣得偿所愿,那么一切便都会是雨过天青,再不萦怀了。”谢聆春轻轻笑起来,“最多,不过有一天臣甘愿认输,弃了这荒唐念头,也就罢了。”
他又叹息一声,仿佛充满了对自己的嘲弄之意,转头向端木兴道:“陛下,这等情爱小事,不过茶余消遣而已,或付之一笑,或及时抽身,这点自控能力,臣还是有的。”
大赵虽然男风颇盛,却也没到公开如此谈论的地步;谢聆春这般侃侃道来,虽然霁月光风,似乎并无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