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掉这令牌的前一晚,他也是如此,细细地摩挲,将令牌的每一处都画在心里。
良久,李莲花声音带着沙哑开口:“这……什么时候?”
笛飞声抱臂睨了睨他,冷哼道:“让本尊好找,这赎回来可不容易。”
李莲花眼眶渐渐湿润,欲张口,却哽咽地一时之间,难以说出一字。
令牌还是当年的令牌,人却不是。
笛飞声靠着张起灵也沉默的没说话。
这方令牌承载的是当年四顾门的岁月……
是作为李相夷的骄傲啊。
李莲花垂着眸,热泪滑过脸庞,滴落在令牌上。
他用指腹擦了擦,想到什么,抬起头看向他们:“多谢。”
笛飞声不满地开口:“谢什么,今晚我和小哥要吃白切鸡,你多炒两个菜。”
李莲花低头笑着,点了点头,目光留恋地落在令牌上。
他抬手将令牌放在画像下的台子上:“过去的,便过去了……四顾门不在,我也不是四顾门的门主……”
他微顿了一下,对着他们释然一笑:“我是李莲花……”
迈步往门口走去,临出门的时候,李莲花轻声补了一句:“也是李相夷……”
两人耳力都不错,听见这句话,先是一愣,随后目光对视一眼。
笛飞声迈步跟上去,想确认问:“方才说什么?”
李莲花装傻充愣,啊了一声,摆手道:“说,白切鸡,做酸辣的。”
小青峰山顶,种着几棵桂花树,桂花香气扑鼻,连带着空气之中都带着甜腻。
几人站在颠客崖出神。
山风吹过,笛飞声立在他身侧,淡淡开口:“晚上切磋,切磋。”
李莲花侧眸白了他一眼,提醒道:“笛盟主,在下是个是病人……”
他微顿了一下,抬手挠了挠鼻翼:“解毒了嘛,也不是不行。”
笛飞声冷笑一声:“君子一言……”
“不对,你不是君子。”
李莲花:……
三人望着山顶的景色,低声说着一些家长里短。
李莲花察觉到有人靠近,将张起灵腰间的面具戴上。
那人一步一步走过来,双方安静地对视。
对面那人身材高大,剑眉星目,身穿一身红袍,目光紧紧盯着李莲花。
山风吹的几人衣服簌簌作响,久到李莲花感觉要偶感风寒,忍不住开口:“那啥,你敬完酒了?”
来人正是今日的新郎官肖紫衿,此刻他一身红袍,头戴金冠,整个人无一不散发着春风得意一词。
然而他的目光却紧紧盯着李莲花,听见李莲花开口问的话,发怔地回道:“敬完了。”
李莲花垂头理了理衣袖,语气平淡道:“今日的酒菜,还差点味道。”
肖紫衿又是一愣,身体僵硬,抬眸不确定地又看了他一眼:“你变化还真的很大。”
李莲花啊了一声,碎发被吹的飘然,抬手摸了摸鼻子:“是吗?毕竟十年过去了……”
他抬眸看向他,又道:“你也是,脾气收敛了不少。”
肖紫衿扯了扯嘴角,笑了笑:“我为了婉娩,她:()莲花楼里住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