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的每一分鐘, 都是奢侈。他們沒有離開房間, 直接叫了客房服務,送來了午餐。
萬惜起身, 撿起打底的小黑色蕾|絲,背著寧恆穿好, 又套了件白色浴袍,這才走到沙發邊坐好就餐。
她是真餓了,大口吃著, 沒留神唇邊沾到了牛排的黑胡椒醬。
寧恆伸出大拇指,幫她撫|去。
「新買的?」他指的是她剛穿的那件黑色。
「恩,好看嗎?」她問。
在一起後, 她那似乎更為豐|盈了,因此都換了新的尺碼。
「好看,只是款式比較複雜,穿起來好像挺費勁。」他吃得也不慢, 但周身蘊著清貴氣,吃相斯文。
「不會啊,挺好穿的。」她終於吃完,放下刀叉,喝著飲料。
「那就好。」他用餐巾擦拭了嘴角,聲音疏懶:「那就再穿一次吧。」
因為,他又要脫一次。
萬惜還沒回過神來,就又被撈起。
她雙腳離地,只得大聲抗議:「寧恆,你得把我當個人!」
他開始解那打底的黑色,雙眸也是流動的黑色:「是你說的,休息時就想睡覺。」
喂喂喂,此睡非彼睡啊。
可是萬惜已沒有力氣抗議,風吹動房間窗簾,如春|水晃動,她恍惚間只看見胸|前屬於他的頭髮,泛著柔軟的光澤。
當天早上八點,寧恆坐飛機返回南城,當天晚上八點,寧恆又要啟程離開。
黃歌歌竭盡全力周旋,終於幫萬惜請到假,免去了省隊晚上八點的集合,但她必須要在十點前返回寢室。
萬惜將寧恆送到了機場,一路上,她微垂著眼,情緒低落。
寧恆也是待到最後一刻才去過安檢。
「很快就能再見面了。」他安慰道。
萬惜卻搖頭。
才不是很快。
短暫的寒假之後,又會是漫長的離別,寧恆還會留在北京考研考博,這樣的分別仿佛沒有盡頭。
時間到了,他必須得走了,但她卻拉住了他的手。
「等下。」萬惜看著寧恆,明亮的眼裡是赤誠的愛戀:「我要吻你。」
機場內,人來人往,寧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用手揉了下鼻子,嘴角梨渦綻現。
「這麼多人,不怕害羞嗎?」
萬惜沒有回答,而是將自己的羽絨服帽子蓋在腦袋上。隨即又踮起腳,雙手將寧恆的羽絨服帽子扯起,蓋在他腦袋上。
她拉緊了帽子,遮住了兩人的臉。
然後,吻上了他。
兩人的唇,在黑暗中碰觸。
她吻得很用力,這次,換她來汲取。
為什麼要害羞呢?
她不過是愛上一個人。
愛從不可恥。
吻只持續了幾十秒,她便強迫著自己放開了寧恆。
他們互視的眼裡,都是痴纏。
終於,他還是轉身走了。
萬惜看著那高挺的身影,暗暗下定了決心。
接下來,她要用儘自己的全力,進入北京的國家隊。
她要努力地,站在他身邊。
之後的日子,就像是場電影,每一幀,都有一支利箭射出。
萬惜風雨無阻地站在射箭場內進行撒放訓練,而高秋也總是站在她身旁,為她糾正動作,調整弓箭。
反曲弓比賽里,運動員與靶面之間的距離是70米,這是段很遠的距離。從運動員眼裡看去,靶心異常渺小,只是一個小黃點。運動員必須要全神貫注盯住靶心,因此視力損耗很大,許多射箭運動員都是近視眼。
每天站在同一個地點,重複地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