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秋风萧萧,夜阑人静的时候,澹台鹤情一个人坐在大案前,孤独冷清的辛苦模样,心中顿时又心怜又心疼。
抬头望向天际红月融融,顿时有了主意,
却说书房这边,小秋送来宵夜,劝道:“小姐,你就早点休息吧。”
澹台鹤情头也不抬,应了一句:“事还没有做完,休息什么?”
小秋又道:“小姐,你事事亲为,怎么不让别人帮你分担?”
澹台鹤情苦笑一声:“男女共事终究不便,可惜我是个女子,再者说了,我现在也不相信那些男人了。”
小秋突道:“谢傅呢,他博学多才,如果帮你,肯定替你分担吧。”
澹台鹤情闻言眼睛一亮,停了下来,若说有哪个男人信得过,那就非谢傅莫属了,再者说了自己也早就当成他的人。
澹台鹤情若有所思一番,轻轻道:“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帮我,而且这生意的事十分繁杂,我怕把他给累了。”
小秋闻言暗忖,小姐,你还没嫁给他呢,就这么心疼宠爱他,若嫁了他,那还得了,嘴上说道:“他逍遥的很,正好给他找些事干。”
澹台鹤情轻轻一笑:“这事以后再说,我习惯了。”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一阵怪声。
澹台鹤情问道:“小秋,什么声音?”
小秋笑道:“狗吠声呗。”
澹台鹤情好奇问:“哪来的狗?”
小秋笑道:“这内宅屡屡进贼,这不孔管家特意买了两条凶悍的大黄狗,一条守在内宅,一条守在书斋。”
澹台鹤情笑了笑,孔管家倒是尽忠职守。
小秋继续道:“听说这两条狗专喂生肉,远远闻着腥骚味,就会吠叫,专门咬银贼。”
澹台鹤情听到这里,破有深意的瞥了小秋一眼,这是打算坏我好事,这府内除了谢傅,没人敢当这个银贼,小姐还巴不得他来呢。
小秋看见澹台鹤情略带幽怨的小眼神,忍不住咯咯一笑。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怪声。
澹台鹤情听着说道:“听着不像狗吠啊,倒是蛙叫。”
小秋笑道:“对啊,说不定是一只赖蛤蟆?”
澹台鹤情笑了笑,“你怎么连蛤蟆声和蛙叫声都分不清楚?”
澹台鹤情说着突然想到什么,猛然搁笔站起,中秋已过,哪还有蛙叫声啊,朝小秋看去,只见小秋笑着很诡异,心中暗忖,我还不如小秋机灵,差点让他白叫了。
澹台鹤情朝门口走去,小秋问:“小姐,你要去哪啊,这条狗厉害,小姐也咬。”
澹台鹤情回头瞪了小秋一眼,“你回内宅去。”刚走出门口,旋即又回头问:“那两条恶狗拴紧了没有?”
小秋咯咯一笑:“拴紧啦,这恶狗只认银贼,不认好坏,若是咬到好银贼就坏了。”
澹台鹤情冷道:“你再敢取笑我一句,我明天挑你屁股打。”
小秋吞了吞舌头,将手中的纱灯递给澹台鹤情,“小姐,灯给你,外面黑,别摔了。”
澹台鹤情掌灯闻声来到墙壁来,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心儿也喜悦着,听声音停了,故意说道:“怪了,怎么没声,我还想捉只蛙呢,哪里去了。”
谢傅见灯火靠近,也就没有多此一举,听见澹台鹤情的话,也没有多想,就又哇哇哇叫了几声。
澹台鹤情抿嘴暗笑,还是小秋说的对,就是只癞蛤蟆,一时少女心性,生出与他打闹的念头:“叫声的这般凄离,莫不成是只孤蛙。”
“小姐。”
澹台鹤情呀的一声,“有贼!”当然叫的轻声。
“不是贼。”
“不是贼,又是什么东西?会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