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说他堂堂中州长史登门道贺,却没有人迎接,这样没有礼仪的门户,不进也罢。”
谢广德闻言脸露难看之色,确实谢腾作为谢氏最有权势的人,每年春祭,他都是亲自迎接。
目光巡视一众谢氏宾客,不亲自迎接吧,显得自己没有礼数,亲自迎接吧,面子又下不去,相当于向谢腾服软示好。
就在这时一名长者站了起来;“广德,我去接谢腾进来吧。”
这名长者与谢广德差不多年纪,算起来是谢腾的叔伯辈。
谢广德见有人替他解围,笑道:“君任,那就有劳你走一趟了。”
一会之后,谢腾和谢君任说说笑笑走了进来,看谢君任一直附耳低声的样子,似乎在替谢广德向谢腾说着好话。
毕竟今天是人家的大喜之日,有什么嫌隙日后再慢慢解决。
而谢腾笑呵呵的样子,也似乎欣然接受。
只是当谢腾踏入大厅,目光却冷冽的巡视一众谢氏宾客,似乎要记下每一个人。
好啊,我让你们不准来,却都到了,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这些宾客中有不少是谢腾的叔伯辈,却被谢腾看得心里暗暗发毛,害怕日后被谢腾刁难报复,纷纷避开谢腾的目光。
原本喜气融洽的大厅,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谢广德脸色有点难看,冷澹开口:“谢腾,找个地方坐吧。”
谢腾目光扫了一圈,似在寻找座位。
一众谢氏族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依照位次退了一位,将左侧第一个位置让了出来。
这个位置是除了主人之外,最尊贵的位置。
谢腾的辈分虽然不算高,但身份摆在那里,而在这种场合要以尊卑为先,辈分为次。
辈分这种东西,别人若是敬你,你才可以倚老卖老,归根结底还是要以身份地位说话。
谢腾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在左侧第一座坐了下来,你不奉我我上宾,自然有人奉我做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