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从墙上跳了下来,走近过来:“小姐,是我,谢傅啊。”
澹台鹤情早知是他,要不然三更半夜哪还能如此镇定,却故意提着纱灯往前凑,借着灯光,将谢傅仔细端详一番,“是你!三更半夜潜伏到这内宅来,也是贼。”
谢傅听她说的认真,一副要公事公办的样子,顿时一愣。
澹台鹤情见谢傅愣头愣脑像个傻角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了,咯咯笑了起来:“说!你是什么贼?”
谢傅这会也知道她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笑道:“我是来偷小姐的银贼。”
澹台鹤情听了,呀的一声,反而满面羞惭,啐道;“银贼修理的更厉害,先浸猪笼,后骑木驴。”
谢傅笑道:“还没偷着。”
澹台鹤情嗔道:“想着也要修理。”
谢傅呵呵一笑:“小姐你若是这么狠心,就叫人来哩。”
澹台鹤情应着:“我若是狠心,你早死一百回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夜躲在床底偷看我沐浴的人就是你。”
谢傅啊的一声,“你都知道了!”
澹台鹤情道:“这么多年,我一个女儿家能将澹台府治理的条条有序,你当我是蠢小姐一个吗?从你与文望勾肩搭背,狼狈为奸,我就断定是你。”
谢傅解释道:“那晚我实非有意偷窥,只是刚好撞见你回来,当时……”
澹台鹤情打断:“好啦,不必解释,我若想罚你,你就是有一百个理由都没用,我若不想罚你,你就是……就是……”自己想想,谢傅对自己干过的事,若换成旁人,哪一条不是死罪。
谢傅情不自禁的握住澹台鹤情温润如玉的双手,“都怪谢傅愚笨,不知道小姐一片真情。”
这话说的澹台鹤情低头害羞,手被他握住,却也不拒绝,说来这是几天来最为亲密的一次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