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自己的求亲之路,他这次来到吟春水榭,除了想见识苏州武道第一人风采,更多是想了解谢傅的实力。
杀死谢傅到底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在陈清澜的酒会上,他的心中就立下一个信念,他与这个男人,只有一个可以继续活在世上。
就像两虎相争,必需有一死,优胜劣汰,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他也必须杀死这个男人来重拾信心。
谢傅与顾玄两人凝立对视,虽没有真正动手,却已经气机交击。
旁人也能感受到个中的无形威压力,只不过谢傅首当其冲。
陆文麟笑了笑:“你们说谢兄需要多久才能出剑?”
像他们这种高手在面对顾玄这一级别,身体的武道本能会油然生出恐惧感,就好比学识越高的人,在品学的时候,能够察识到那普通人察识不到的深奥。
南容引凤从克服这种恐惧感到全力挥出第一剑,需要数时,却不知道谢傅需要多久。
没人回答陆文麟这个问题,不少人都置身于自己面对着顾玄的那种处境中去。
然谢傅真的如陆文麟所说,在克服对峙顾玄时的那种恐惧感吗?
谢傅并没有任何恐惧,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感觉。
谢傅天天跟端木慈这种宗师级交手,他早已习以为常,反正最终都被她按在地上摩擦。
旁人没有这种机缘,在谢傅这里却跟吃饭睡觉一样。
这正是谢傅与南容引凤的不同,也是他跟其他高手的一点不同。
顾玄看着谢傅,是越看越欣赏,越看越喜欢。
这一战,他把自己当做磨石,打算好好磨砺谢傅这把剑。
却不知道谢傅根本不需要顾玄来磨砺。
端木慈早就对谢傅天天磨,白天磨,晚上还磨,往死里磨。
见谢傅昆吾宝剑出鞘,陆文麟惊讶:“这么快!”
一直脸无表情的南容引凤也露出动容之色。
冷棱冷冷开口:“能走到庚字决赛,也非泛泛之辈。”
冷棱对谢傅是认可的,但认可并不代表折服。
场中谢傅对着顾玄道:“我这一剑致敬少城主,前辈小心。”
顾玄豪朗一笑:“你尽管全力以赴就是。”比起面对南容引凤时的淡然,此刻他多了几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