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折腾了这一阵,饿了,嗓子哭得沙哑,只发出嗯嗯声响。
妇人当下解衣也不避嫌,谢傅倒是自觉走了出去。
大概过了一阵子之后,妇人走了出来:“先生,快屋内去,这外面太热了。”
刚才给孩子喂乃的时候,她生怕谢傅就这么走了,不时望向窗外。
谢傅重新走进窑洞,朝土炕望了一眼。
妇人笑道:“吃饱了,睡了。”
谢傅道:“此物在孩子体内藏匿已久,伤及肝肺六腑,我有一味药方,慢慢调养,假以时日,身体应该能够恢复健康。”
妇人这会对他十二足相信,连连点头。
谢傅微笑问:“有笔吗?”
妇人摇了摇头。
谢傅又问:“那有纸吗?”
妇人还是摇头。
谢傅一笑:“那针应该有吧。”
妇人点头,取来针线。
谢傅目光巡视窑洞一圈,根本就没有可以留字的东西,最后看向妇人头顶头巾,“大姐,你把头巾摘下来吧。”
妇人也不问缘由,言听计从,直接摘下头顶方巾,一头黑发荡垂下来。
长发披散开来遮垂在黝黄脸容,有如蓬勃青翠覆盖在这片浑朴黄土地上。
这方土地的儿女形象,惹得谢傅多看了一眼,目光透着欣赏。
妇人脸微红,将方巾递了过去:“给。”
谢傅用针刺破手指,直接在头巾留字。
妇人见了,内心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嘴上轻轻问:“先生,金陵在什么地方?”
“金陵在东边,离这二千多里地,那个地方叫江南。”
“江南的男儿是不是都像先生一样?”
谢傅一笑:“算是吧。”
几句闲聊,谢傅已经在头巾留下血字,写下调养方子。
妇人接过一看,只见这字密密麻麻,却又平整规范,恰如他一般端庄笔直。
妇人哪曾见过这等人物,更是心生折服。
“先生大恩大德,本应该金帛厚谢,可家里一穷二白,没有什么可以酬谢先生的,如果先生不嫌弃的话,奴家……奴家就……。”
妇人虽然咬着牙,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最后自卑的把头埋了下去。
谢傅能够看出这位妇人是个老实人,知恩图报,良心难安,他又怎能欺负老实人,趁人之危。
“本是举手之劳,如果大姐非要酬谢,那就请再为我煮一碗白薯面。”
妇人一讶,抬头看向谢傅。
谢傅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