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龄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萧译语中所指,眸中顿时化开一汪温暖的春水,语中促狭道:“这些日子毓庆宫内外的事皆是你一人操劳,反倒是我整日里被你庇护的清闲自在,至于今日”
顾砚龄唇角一勾,毫不在意,仿佛只是轻轻弹走指甲上的一粒灰尘般顺道:“不过是个言行无状的婢子,我哪里会放到心上,更何况,反正你我皆知,这流言是谁的伎俩,就更不用在意了。”
说着顾砚龄安稳地靠在萧译的怀中,眸中划过一丝狡黠,语中神秘道:“就当,被疯犬咬了罢了。”
听到怀中的人故意逗自己开心,萧译心中一暖,随即温柔地将头靠在顾砚龄的颈项处,微微阖眼,语中坚定而渐渐淡漠道:“明日过后,我便会让这只疯犬自顾不暇。”
听到萧译如此说,便知他已有部署,顾砚龄索性嘴角一勾道:“也好,免得去祸害旁人。”
萧译闻言眸中顿时化开宠溺,疲惫地窝在顾砚龄颈项处低笑一声,顾砚龄见此不由转过身去,右手微微探上萧译的侧颜,轻轻抚摸着,眸中浮过一丝心疼,佯装嗔怪道:“你又何必这般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明日何时走?”
萧译闻言,反手将顾砚龄的手握住,递到唇边,轻轻将温热的一吻印到掌心,语中温柔道:“再休息三个时辰便要赶过去,参加明日的排阵。”
顾砚龄闻声微微一愣,方赶了这般远的路回来,不过三个时辰便要原路赶回去,如何受得住?
想到此,顾砚龄当即坐起身急忙道:“那你还不快些去睡?”
说完顾砚龄便唤了人进来伺候萧译梳洗,直到外间的灯熄,顾砚龄站在床前为萧译解下衣带,正欲替他脱下时,萧译握住她的手道:“你莫要替我劳累,我自己来。”
话一说,萧译便将衣袍脱下,搭在楠木施上,回过身见顾砚龄尚还站在床前等着他,不由上前将她抱起边朝床榻走便道:“春夜冷,在被中等我便是,站在那儿若是伤了身子怎么办。”
顾砚龄闻声微微一笑,萧译正好走到床前,微微倾身将她放在床上,谁知顾砚龄却突然玩心骤起,双手环住萧译的脖子,让原本要起身的萧译微微一愣,而下一刻,那环在脖子上的一只手便渐渐下滑,隔着薄薄的衣料在他的胸前轻柔地打圈道:“夫唱妇随,奴家自然要等着夫君才是道理,哪里能自己贪图暖和。”
那温柔的指尖在萧译的胸前勾勒出酥酥麻麻的触感,让他身子一僵,感觉到身体渐渐因为这妩媚的举动而发生了变化,只能强压住,一把抓住那不安分的小手,声音带着几分异样的沙哑道:“胆子越发大了,时候不早了,快些睡。”
话一说完,萧译便将顾砚龄的双手握住,从后环抱着她,这才渐渐松了口气。
谁知不过下一刻,怀中的人便又轻轻地翻着身子,分明带着几分刻意。
萧译终于忍不住,不由无奈出声道:“龄儿。”
“嗯?”
怀中的人陡然促狭地转过身来,这一刻,二人距离之近,仿佛微微一动,便能碰触到鼻尖。
屋外的烛火透过屋内数层垂纱只隐隐约约氤氲着微弱的光芒,怀中的人被他紧紧环在怀中,温热而带着女儿家特有的气息微微洒在他的颈项,看着眼前眸子中微微闪烁着促狭的笑意,萧译再也压不住,翻身上去,将唇温柔而痴缠地印在那个熟悉的唇瓣上。
幽静的夜色中,窗外的虫声透过天青色的窗纱,一轮皎洁的圆月挂在空中,月辉轻轻落入窗内,而屋内数层垂幔后,是男女缠绵的喘息声。
萧译的手掌游走间探入顾砚龄胸前的衣襟,仅留的一件轻衫就这般滑下肩头,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
萧译的眸子渐渐变得迷离,不由将头移到顾砚龄的颈项,沿着一路印下细腻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