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秘密。
至于谢傅为什么要加上这一句的,并非随口而出,却是有言外之意:王夫人,你别做的太过分,把我逼急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你君子,我君子。你不当君子,我也无需跟你讲君子之诚了。
司马韵雪原谅谢傅了,若是换了别人,她马上让两个人的秘密变成一个人的秘密。
“第二件事,既因色而起,你三个月内不能再与婉之见面。”
谢傅应得不是那么果断:“好。”
三个月后就是婉之守孝期满,王夫人提出这个要求,应该为了婉之专心守孝,而自己也确实也该恪守礼法,好好规范自己行为。
在情在理,这样的要求,他都应该答应。
这前面两件事,有说相当于没说,王夫人对自己到底有多怀疑,才会当做一件事来郑重提起。
好像从见到她到现在,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来,除了今天。
想到这里,轻轻朝那声音动听悦耳却冷冰冰的地方望去,可惜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王夫人的表情。
司马韵雪被谢傅这么一望,望的心慌,他察觉到什么了吗?为什么这么看我。
又或许是我表现的太过柔软,好说话了。
这第三件事刚好表现她强势又霸道的一面来。
“第三件事,我不想婉之下嫁,受委屈……”
谢傅连忙开口道:“夫人,你放心……”
司马韵雪直接打断:“你先闭嘴!我话还未说完。”停顿一下之后,继续说道:“我不想婉之下嫁受委屈,可她又很是喜欢你,我就不从中作梗了,这样吧,你们成亲之后,你搬到王府来住。”
谢傅不是傻子,听出话中有话,轻轻问道:“夫人,我搬到王府来住是什么意思呢?”
司马韵雪冷笑:“还用得着我直说出来吗?在这王府不愁吃不愁穿,享尽荣华富贵,当个闲人不好吗?”
谢傅沉声道:“夫人是要我入赘!”
司马韵雪轻蔑反问:“婉之贵为名阀小姐,难道要下嫁到没有门户之家不成!”
对于王阀来说,除了九姓十三望,就算一般大富大贵之家,都归类为没有门户。
“夫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虽然谢傅被开除出谢氏族谱,但是他心中一直把自己当做谢家人,也希望自己某一天能够回归谢家,死后葬在祖地。
一旦入赘,他就从娶变成嫁,落在别人口中,就是嫁入王家,而不是娶了王家小姐。
普通男人尚且过不了这道坎,何况他身为会稽谢氏子弟。
另外又如何再去面对鹤情、慈慈、兰甯。
种种,谢傅都不可能答应王夫人这个要求。
司马韵雪轻蔑笑道:“我怜悯你,怎么就成了欺人太甚,难道堂堂王阀就不配招你这个男人入赘,谢公子,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当驸马也不过如此。”
娶王婉之可比娶公主难多了。
谢傅现在已经越来越讨厌王夫人了,可这个女人是婉之的母亲,跟婉之串在一起。
除非他跟婉之没有关系,要不然这个女人永远扯不掉。
他此刻真的想翻脸,但理智又控制住他的冲动,嘴上淡淡道:“此事还需要与婉之从长计议。”却是打算先迂回一番。
“谢公子,你别不识好歹,你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谢傅找了个说辞:“这第三件事,兹事体大,我目前尚不能答应夫人。”
司马韵雪并不是真想逼谢傅,这第三件事迂回的空间太大了,事后他定会借婉之之口来讨说法。
而且她时日无多,死后哪还管得住你们两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