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建议,拿着仲明先生的引荐信回到扬州。
在长安,这些官员还认仲明先生的名气,客客气气一番。
在扬州地方,人家直接将他冷落。
谢礼连连碰壁,虽心灰志却不冷,听说苏州刺史陆涛陆大人爱才惜才,于是又来到苏州碰碰运气。
这已经是他来陆府的第三次了,每次都是从早上等到深夜。
陆府下人听说他拿着仲明先生引荐信前来拜见,倒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前去禀报。
只是每次回复都是陆大人公务繁忙,让他静待。
谢礼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家不好明面拒绝,让他知难而退。
当然他也能理解,像陆大人这样身份的人,每天来找陆大人求上一官半职的人太多太多了。
陆大人也不可能撇下公务,个个接见。
夜深,秋风带着几丝凉意,河上的楼船画舫遥遥传来笙歌细乐。
听着这歌乐之声,谢礼内心越觉萧凉。
在与一个乞丐擦肩而过的时候,谢礼突然停下脚步。
诡异的是,这个乞丐也停下脚步。
两人同时转身,无声的凝视对方,天地似瞬间安寂下来。
乞丐开口,颤抖的喊了一声:“兄!”
谢礼看着眼前披头散发的乞丐,手中拿着吃剩一半的饼,听着这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兄”,眼眶就红了,更咽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谢傅拨开散发,喜悦激动道:“兄,是我,傅啊。”
谢礼看着这张沾污带血的脸,心如刀割,勐地转过身去,泪就从发红的眼眶涌了出来。
忙提着衣袖偷偷的擦了擦之后,转过身来,笑了笑:“傅啊,怎么变……”
心中情绪实在激动,难以平静说话,干脆一个疾步上前,将谢傅紧紧拥抱,“傅啊,是兄无能,让你受此等苦难。”
谢傅心中欣慰如流,一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感受着堂兄炽热的身躯,亲人的气息。
他与堂兄从小一起长大,虽是堂兄弟,情胜亲兄弟。
良久之后,谢傅开口询问:“兄,爷爷还好吗?”
谢礼笑了笑:“还是老样子,就是脚有点不利索,他想穿上一双软鞋,我寻遍大街小巷,给他买了好多双,爷爷都嫌太硬,你做的鞋子,我又不会做,如今看来,我每日读书写字都不如你平时摆弄的那些有用。”
谢傅闻言一言不发。
谢傅能感受到谢傅的暗然失落,嘴上宽慰:“傅,爷爷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他还是牵挂你,再无论如何,你也是谢家子弟,你也是他的孙子。”
谢傅笑了笑:“兄,待我做几双鞋子,托你给爷爷送去。”
谢礼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暗忖,你都这般模样,竟还牵挂这种事。
“对了,傅,说件振奋人心的事让你高兴高兴。”
“兄,你说。”
谢礼颇为骄傲道:“为兄金榜题名高中进士,如今已是有功名在身。”
谢傅闻言,比自己中了进士还要高兴,兴奋说道:“兄,我就知道,迟早有这一天,你一直是弟学习的楷模。”
谢礼轻轻说道:“如今也算不负你的期望,不负爷爷的殷切期望。”
“爷爷一定很高兴吧。”
谢礼轻轻点头,犹记得爷爷获悉这个消息那一天,兴奋的像个小孩子,对他百般夸奖,当然也不忘顺口把谢傅给损一损。
那一次,爷爷损谢傅,谢礼心里却是高兴的,因为那是爷爷牵挂谢傅的表现,如果真讨厌憎恨一个人,又如何愿意提起。
也许在爷爷心中,好的坏的都是他的孙子。
“傅,今晚你我兄弟重逢,为兄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