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见你,好像命中注定一般。
司马韵雪一时胸臆阴郁尽消,坦坦荡荡,心中喃喃:好。
一会之后,谢傅回过神来,黯然道:“读书明理之后,我才知道我当时的行为多么……愧疚不已啊。”
“我想跟夫人说声对不起,可我再也遇不到那顶轿子。”
有些事看似小,却反而能够震撼人心,让人记住一辈子,进而改变整个人生轨迹。
司马韵雪微微一笑:“蒸饼好吃吗?”
谢傅愣神:“什么?”
司马韵雪重复一遍:“公子我问你,那竹笼子里的蒸饼好吃吗?”
谢傅笑了笑:“我没吃。”
司马韵雪讶道:“你给扔了!”说到最后,语气隐隐有点生气。
谢傅笑道:“不是,夫人一走,我的那群朋友就冲过来,把笼子和蒸饼都抢走,其实我一开始不知道笼子里是蒸饼,看他们吃才知道,也……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司马韵雪心疼,爱惜的摸了谢傅的脸和发,柔声道:“公子,蒸饼我也会做,我做给你吃,好么?”
“好。”
谢傅嘴上如此应着,心中却是暗忖,小韵你做个千万笼,也无法代替当时那一笼。
司马韵雪将谢傅搂得更紧,心贴着心,火堆的火光照着这个雨夜,一如她此刻内敛淡愁而又火热的心。
直到噼啪一声,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打破宁静。
司马韵雪扭头一看,身体颤抖一下。
谢傅闻声,应该是从阁楼掉下来的,问道:“什么东西?”
“是个……碗!”
谢傅问:“什么样的碗,能看清吗?”
司马韵雪忍住害怕,借助火光端详着:“碎成几片了,上面有图案,好像……好像画的是只鸡。”
谢傅淡道:“鸡碗,死人用的碗。”
“什么死人用的碗?”
谢傅一笑:“就是她每晚用食的碗,一般置于棺前。当然这是生者对死者的一种寄托。”
“那碗为什么会自个掉下来。”越是害怕,司马韵雪越要问个清楚,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贱。
谢傅笑道:“据我所知,这好像是一种想要讨食的预兆。”
司马韵雪手指已经掐进谢傅肉里,怯弱道:“公子,你不要故意吓我。”
“是你要问的,我就向你解释。”
谢傅说着,不忘安慰一句:“小韵,不用怕,要吃也是先吃我。”
若是其它情形,司马韵雪或许会很感动,可此刻吓得都快哭了。
虽然很丢人,很软弱,可她就怕这东西,这与她小时候的遭遇有关,成了她一辈子的阴影。
真的,她现在腿都软了。
而谢傅一点都不害怕,自然也就无法体会到司马韵雪内心那种恐惧,嘴上淡道;“没事,我给她唱几出戏,她就老实了。”
司马韵雪已经吓得问不出话来。
或许是知道小韵想知道原因,又或许是想安抚小韵,谢傅主动解释道:“一般悬阁屋葬,每年死者忌日,生者都会请人来做三天人偶戏,死者就会被戏声吸引,不会做其它的事。”
司马韵雪脸色煞白:“公子,如果你是为了吓我,你赢了。”
谢傅已经将她抱着很紧,而小韵双臂也将他紧紧缠住,从举动上,谢傅不知道再做些什么来安抚她,嘴上柔声道:“好,就这样吧。”
“嗯。”
哗啦雨声中,室内突然起风,火堆呼呼,顶端的火焰似被掰弯。
谢傅耳朵敏锐动了动,只听外面树叶沙沙,清晰之声竟盖过风雨之声,似乎什么东西在游荡凄叫,让人心底发凉。
谢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