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几杯酒。”
向自己解释的那么清楚很可笑,自己又不是他的谁,又不觉得可笑,至少自己听了很欣悦。
“那里的娘子美吗?”王婉之的语气像闲聊,但问题出口之后,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很美。”
“哦。”
“不过比不上你。”
“这么差吗?”
“在别人眼中不差,在我眼中很差。”
“你倒是怪癖好。”
“是,我的癖好跟别人不一样。”
“不一样在什么地方?”
“我比较贱,我喜欢清清冷冷的女人,喜欢她们高傲的样子,我喜欢谄媚,喜欢那种被人拒于千里之外的伤心,主动投怀送抱的我不要。”
王婉之知道他在讥讽自己,冷笑道:“你真犯贱!”
谢傅哈哈大笑:“骂!继续骂!我喜欢看你骂人的样子,像个泼妇一样破口大骂。”
王婉之敛容:“你犯贱!”
谢傅大笑:“多么蹦跶的一个妇人啊,谁会相信这是他们心中敬仰无比的无双女神。”
王婉之扬起手来,谢傅主动把脸凑过去,王婉之却打不下去,干脆转过身去,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犯嗔吧,叹息道:“我回去了,不想再听你念念叨叨了。”
“王小姐请留步,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
王婉之止步,心中拿定主意,无论他说出什么话,自己听完就走。
“我说真的,她们真的不如你,纵我阅人何其多,应也无人再似你,你就是你,你是不一样的烟火。”
王婉之走不动道了,她缓缓转过身来,希望看到真挚的目光,看到的却是一张嬉皮笑脸,咬了咬牙狠狠道:“真贱!”
“贱人!”
在谢傅的笑声中,她又补充了一句。
奇怪的是,面对她的责骂,谢傅却露出高兴的表情来,他喜欢看到她这个样子,像一朵盛放的花,不管狂花,怒花,还是刺花。
这是小娘子的权利,她不必委屈自己,可以发泄。
“你这个狗头。”
“奴才。”
“妖僧。”
……
王婉之不习惯骂人,骂来骂去总是那几句,越骂越文雅,越骂越可爱。
骂得气喘吁吁,望去,他却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副笑意。
她倒是未必真生气,反而感觉有点嬉闹的意味,赞道:“好雅量。”
谢傅笑道:“那是你骂得不够狠,我当你跟我在打情骂俏。”
王婉之立即敛容,冷声道:“谁与你打情骂俏,我是真骂!只是不会骂人。”
谢傅道:“我教你几句可好?”
“谁要学这……”
王婉之说着扼住,改口道:“你就说几句来听,我好拿来专门骂你。”
“那知书达礼不会骂人的王小姐请听好。”
“洗耳恭听。”
谢傅脱口道:“捉狭鬼。”
这句骂人的话,王婉之倒是听过,跟着念了出来:“捉狭鬼。”
谢傅又道:“公狐狸。”
这三个字立即惹得王婉之笑微微,鼓足中气道:“公狐狸。”
谢傅再道:“驴面狗心。”这些骂人的话尽在泼辣的可琴那里学的。
王婉之听了扑哧一笑,“这句适合你,驴面狗心。”
“接下来这句可就厉害了。”
王婉之竟有几分期待:“说来。”
谢傅脱口:“挨千草的。”
“挨千草的!”王婉之跟着念来,突然捂住嘴,脸唰的就红了,这一句可又脏又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