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翎干呕一声,缓了口气之后道:“放心好了,他不是这种人。”
为秋六娘纵身一跃,天路之上又紧紧捉住鞭子不放,两件事已经让她对郝风流这个人深信不疑。
叶结衣问了一句:“老二,你好像很信任他。”
闻人翎难受道:“信不信……由你。”
谢傅说很快就很快,回来的时候拖着一只用竹子做的雪橇,“四位夫人请坐到这上面来。”
苏浅浅好奇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四女虽生在富贵之家,终究有些生活阅历面难以企及。
谢傅笑道:“突厥弥列部落、常乘木驴驰于冰上,以板藉足,屈木支腋,蹴辄百步,势迅激。这木驴说的就是这东西。”
仅仅一言就足可见这郝风流学识丰富,心中暗暗赞许。
叶结衣笑道:“这木驴我知道,可不是你说的这东西。”
“四夫人说笑了,此驴非那驴,请四位上来吧。”
崔有容看了叶结衣一眼,似乎责怪,都什么时候了,开玩笑也不注意分寸。
苏浅浅素来单纯,心直口快:“我们坐木驴吧。”
崔有容和叶结衣表情古怪,嘴上也没说什么,扶着闻人翎上了雪橇。
谢傅见了心中暗忖,连上雪橇都要人扶着,看来真的很严重。
谢傅在雪橇上绑有扶手,叮嘱四女握住扶手,人就拖着雪橇走。
四女初时有些忐忑,总感觉这玩意不保险,一会之后只感觉非但速度轻快,而且就像坐船一般平稳,只有轻微摇晃。
苏浅浅从没有在雪上滑行的经历,顿生童趣;“回去之后也做一只来,下雪的时候让下人来拉。”
崔有人总感觉这话有点羞辱郝风流的意思,责备一句:“少胡说八道。”
苏浅浅一头雾水,叶结衣凑近低声道:“老三,你这么说,岂不是把郝公子当做下人。”
苏浅浅望向那拖着雪橇疾行的身影,弱弱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心里不知道多感激他,又怎么会这么想。”
谢傅将雪橇拉得又轻又快,四女坐在上面犹如顺水行舟一般丝滑。
昨晚折腾到大半夜,今天又爬了半天的山路,终究是弱流女子,竟都微微眯眼有点困意,精神恍惚。
山道蜿蜒盘旋,经过一处拐弯时,身体难受的闻人翎从雪橇掉下,然后人就滚落悬崖。
半睡半醒的三女立即惊醒过来,惊呼出声。
一道身影已经紧随其后,追坠而去。
闻人翎虽然身体难受,耳边呼呼风声,还是明白怎么回事,我要死了吗?
她素来喜欢冒险,喜欢刺激,此刻却只有疲惫麻木,竟没有丝毫恐惧。
下坠个七八息,一只手就勾住她的腰肢,硬生生拖停身体下坠之势。
第一次被男人搂住腰肢的闻人翎在这一瞬间却打了个激灵,全身冒汗来,刹那间就湿透了内衫。
一股如竹木清新好闻的男儿气息贯鼻而入,闻人翎只感觉如吃了仙丹一般精神抖擞,浑身暖洋洋的异常舒适。
为什么?
闻人翎心中自问,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讨厌他身上的男人味,还很是喜欢。
在天路上,她闻了郝风流身上的味道,除了紧张不安外,并没有发生呕吐。
于是乎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她特意轻轻的朝李潇洒身上轻轻嗅了一口,这一嗅就嗅出事来,当场难受得呕吐不止。
难道我注定只能闻他一个人的气味,难道我只能让他触碰,别人触碰不得,难道我注定就属于他一人的……
闻人翎一时间思绪如潮,耳畔飘来让人安定的声音:“二夫人,不必担心。”
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