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身边几个威风凛凛的衙役,却不由自主的退步。
人员混杂,陆涛本并没有留意这二十余人,待见这二十余人举动,目光望去,这二十余人竟没有一人敢迎上他的目光。
显然这二十余人是怕了他,陆涛心中并不好受,他要人怕他,但绝不是这些平头百姓,笑着开口:“为什么这么怕我?”
这二十余人一边面面相觑一边暗暗打量陆涛,却无一人当场拿主意。
陆涛见这些人有不少是鼻青脸肿,显然受过挨打,笑着补充一句:“怕我的就只有那些作奸犯科之辈。”
陆涛绝对有分量说这句话,上至权贵下至小贼。
这时叶梅询在叶结衣的揉捏之下,刚刚清醒过来,立即打起精神跟陆涛打了个招呼:“陆大人。”
陆涛点了点头:“叶老爷,都聚在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叶梅询看向这二十余人,开口说道:“陆大人在此,你们有什么冤屈跟陆大人说吧。”
二十余人半信半疑,不知道叶梅询这番话是有恃无恐,还是真的让他们诉说冤屈。
叶梅询补充道:“这位是苏州刺史陆涛陆大人,为人刚正不阿。”
不是每个当官的都可信,都会为民做主,但是陆涛绝对可信。
二十余人听见陆涛二字,立即齐刷刷跪下:“求陆大人为小人做主!”
那刚才惶恐的妇人更是瞬间泪流满面。
陆涛声音既轻又沉:“都起来说话。”
妇人起身说道:“民妇是从处州来的。”
陆涛哦的一声:“处州离苏州可是有数百里地,为何特地到此?”
“民妇四处伸冤无门,听说苏州刺史陆大人为人公正无私,特地前来苏州伸冤。”
陆涛感慨:“深感荣幸,你有何冤情,说来。”
这名民妇边将当地粮商如何与官府勾结,低价强行收购他们的口粮,若有反抗不从就遭受一顿毒打,最终害的家中幼儿活活饿死。
陆涛听完脸色一沉,朗声道:“好,待本官查明事实,定为尔等做主!”
百姓最怕的就是这句查明事实,查来查去最后颠倒黑白,妇人如泣如诉道:“大人,民妇句句真言,绝无半句虚假。”
陆涛好声道:“你稍安勿躁,本官不能单听你一家之言,需依法查办,望你理解。”
哪个当官的何须如此和颜悦色向百姓解释,加之陆涛美名在外,这群人倒信了他。
一个脸上旧伤为愈的汉子问道:“大人,你是苏州的刺史,管得了处州的官吗?”
陆涛傲然一笑:“我管不了,自然有人管的了,你且放心就是。”
陆涛身边一名衙役朗声说道:“我家大人是正三品,而处州刺史只不过是五品官,你说管不管的着。”
刺史也分品阶,按照上州,中州,下州,分别为三品、四品、五品。
苏州是上州,苏州刺史就是正三品,而处州是下州,处州刺史只是五品官,差别巨大。
二十余人欣喜叩谢。
陆涛澹澹道:“你们现在就随我到州府去,日后本官还要靠你们当面指证。”
这些人闻言却是犹豫起来,陆涛见状不悦,沉声道:“怎么,莫非你们心虚?”
那名鼻青脸肿的汉子大胆站了出来:“大人,赎小人直言,我们信的过大人,却信不过其他人。”
陆涛当官这么多年,有些事无需说的太明白,就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笑了一笑:“我现在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说一句,如果你们在州府但凡有半点闪失,我陆涛就拿项上人头相抵。”
除了陆涛,何人有如此魄力,此话一出,这些前来告状的人岂有不信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