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这时才明白为何透过面具的眼孔看向她的眼睛时,所能看到的只有黑幽幽,因为她面具下的双眸还有这样一条黑色轻纱蒙住。
澹台鹤情露出惊讶的表情来,这哪里是什么老嬷嬷,分明就是美人一个。
而且她白雪般的肌肤有一种独一无二的美丽魅力,两片薄薄的嘴唇在雪肌下如同一朵娇艳的梅花,那么瞩目。
苏皂眸淡淡道:“不要看向我的眼睛,不如你们会后悔。”
谢傅比较淡定,笑道:“苏前辈,我们夫妻敬你一杯。”
谢傅和澹台鹤情先干为敬,苏皂眸看了两人一眼,似喝水一般一口饮下,骤然却被呛了一下。
、谢傅见状哈哈大笑:“苏前辈,莫非不会饮酒。”
澹台鹤情暗暗拽了谢傅衣袖,谢傅这才注意到苏皂眸正冷冷盯着自己,转而笑道:“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酒多乱性。”
澹台鹤情暗暗掐了谢傅一下,你这说的什么话。
苏皂眸却问道:“什么是酒多乱性?”
谢傅笑道:“酒后洒脱,心境自如,人心向往之,可忘忧,可忘愁,不知痛,求本真。醉坐观梅酒一杯,豪情万丈酒一杯,愁肠百结酒一杯,万念俱灰酒一杯,世事飘零酒一杯,尔同死生酒一杯……说是酒后乱性,还不如说是酒后露真性。“
如此说来,她很需要酒,苏皂眸说道:“再来一杯。”
“再来一杯。”
……
这顿饭吃的有点怪,魔医很安静,安静的像酒楼里同坐却并不认识的陌生人。
澹台鹤情也是很安静,她的安静却来源于怪异的无话可说,
谢傅也很怪,他只是陪着魔医喝酒,却也不说话。
这是澹台鹤情吃的最别扭的一顿饭。
差不多的时候,苏皂眸站了起来对着谢傅道:“你出来一下。”
“鹤情,你收拾一下。”
谢傅说了一声之后就来到院子。
这会已经是夜幕降临,院子与往日的黑幽幽有些不同,门庭的上方挂着大红灯笼,红晕的灯光照在屋檐下,有种温馨的欢庆。
苏皂眸特意抬头望向灯笼,凝望着看了很久,开口道:“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很难受。”
谢傅道:“难受也是一种感觉,说明你的心死然太久了,心死了才没有感觉,难受说明活过来了,在意了,活着渴望着。”
“为什么做这些?”
谢傅哈哈一笑:“我想报答你对鹤情的救命之恩,尽管我知道这样远远不足。”
“你没有欠我,你是拿命来换的,我对所有人都是如此。”
谢傅笑道:“可我现在还活着。”
“开春我就杀了你。”
“能不杀了我吗?”
“不能!”
“那我再向你借十年。”
苏皂眸安静没有应答,过了一会才开口道:“帮我一件事。”
谢傅哦的一声,“我十分愿意。”
苏皂眸淡淡道:“我想跟我母亲见面。”
谢傅一讶:“苏前辈的母亲还健在吗?”
谢傅突然发觉自己这话有点问题,他一直以为魔医已经七老八十,但显然她远远没有那么老,她的母亲健在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转而问道:“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我不想让她看见我这个样子,她一直希望我能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或者说现在希望我像个正常的女人。”
魔医说着转身看向谢傅。
“很美丽,美丽的让女人都要羡慕的一张脸。”
谢傅说着竟伸出手去撩动她遮住双眼的发丝,想要看清她完整的轮廓。
苏皂眸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