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韵台乖乖的端坐在床榻上,对于自己的一举一动十分在意,显然把自己当做一个准新娘看待,在这场突兀的婚礼,也抱着认真虔诚的态度。
无声的等待中,只感觉时间流逝非常缓慢,怎么还不来。
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司马韵台耳力聪敏,心头一颤,是来了吗?
司马韵台竖耳聆听,楼下似乎在商量什么事,由于声音混杂,她并无法听清在说些什么。
一会儿之后,就传来得得得匆匆上楼来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朝她房间靠近过来,司马韵台一颗心骤然紧张得提了起来,是傅来了吗?
脚步声却并未停留,直接从她房前经过。
越来越多上楼的脚步声,混杂充斥着司马韵台的双耳。
安静的空间一下子吵杂起来,这些脚步声似乎在忙碌着什么。
司马韵台越听越好奇,心里想起身瞧个究竟,却又谨记仪婆的吩咐,一直安坐着。
这是她一辈子的事,她不想出现什么篓子,也不想留下任何不吉利。
桌椅移动声响的同时,哗啦一声油锅爆响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炒菜声,叫唤声、督促声、幼呵声……
整个福喜楼客栈由安静到热闹只在一会儿的功夫,就好像福喜楼客栈一下子来了不少客人。
司马韵台心中好奇,今天同福楼客栈不是被包下了,怎么又接待起客人来。
油烟菜香的味道若有若无传来,司马韵台眉头一皱,是不是当我好欺负,对于自己的婚礼被人打扰很不高兴,奈何她现在要尊从礼俗安坐,不然定立即出去好好责问一番。
……
客栈外面的街角这边,仪婆,抬轿子的八个轿夫和吹奏喜乐的鼓乐班子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仪婆皱眉道:“怎么还没来啊?”
他们是白舍鸡花银子雇过来的,等着把最后的礼节走完,拿最后一份喜钱,要不然早走了。
一般人家办喜事,所有雇佣过来的人都要打赏,沾沾喜气。
打赏给厨房的厨子叫赏厨。
打赏给仪婆叫赏司,给轿夫的叫赏轿,最后是赏乐。
白舍鸡也知道人家非亲非故还一直等着,就是等着拿赏钱,奈何他把谢傅给他的银子都花的七七八八,这会是真的囊中羞涩,连拿出点银子来安抚众人情绪都办不到。
只得好声好气说道:“仪婆,请再耐心等一会,等公子来了一定少不了你的喜钱。”
仪婆瞥了衣着寒酸的白舍鸡一眼,嫌弃说道:“没银子,还要打肿脸充胖子。”
白舍鸡忙道:“不会的不会的,请大家耐心再等候,公子一定少不了大家的喜钱。”
有个轿夫说道:“把婚礼办得这么寒酸,我抬轿子这么多年,你们也是头一家,我看人家打算把喜钱也给漏了,大家也别等了,都打道回府吧。”
其他人立即纷纷附和,就都准备要走了。
这可把白舍鸡给急坏了:“都别走啊,再等一会,再等一会。”
眼前劝不住,干脆拦住,发起狠来,冷冷说道:“谁敢走,我打断他的腿,看他还怎么走。”
今日是人家办好事,仪婆本来耐住性子压住火气,见白舍鸡耍狠,也干脆不装了:“你去打听打听,姑奶奶我在鹦鸽镇是吓大的。”
白舍鸡退让一步道:“他们可以走,仪婆你不能走。”
仪婆冷冷一笑:“你们先走,我看没有鼓乐的,就算把我强留下来,这礼节怎么走。”
仪婆现在也干脆改变主意了,打算留下来看笑话。
白舍鸡一听立即又改口道:“嗳嗳嗳,那都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