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都在一起颤抖。
王夫人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打动过,也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保护着,某种神奇的东西流淌进她的身体,顺着她身体的每一条脉络,铺天盖地怎么也抵挡不住,瞬间弥补她的全身。
像是开启了女人二字的封印,让她瞬间明白作为女人活在世间的意义。
她从没有爱过任何人,她遵从师命糊糊涂涂就成了王左达的妻子,她只是一个贤惠的妻子。
她端庄优雅,恬淡澹然,高贵冷漠。
可此刻她豪情得想化作一阵风儿,自由自在的游荡。
她热情得想化作黑夜的一团火,散发出耀眼的火光来。
追求有几分,却就加倍地讨厌痛恨这种感觉,她要深挖出某人身上不堪、丑陋、肮脏的一面。
王夫人沉吟:“不过……”
谢傅迫不及待:“王夫人,请说。”
王夫人很反感谢傅这种迫不及待,冷笑一声,“不过方法有些困难。”
谢傅道:“王夫人但说不妨,任何困难都不成问题。”
王夫人语气略带讥讽道:“谢公子听我说完,再放下这豪言壮语不晚。”
“婉之眼睛里的眼膜裂了,需要重新换一双。”
李徽朝和秦楚桢闻言一讶,什么眼膜裂了,这种事听都没有听说过。
李徽朝突然记起来了,王阀家主王左达之妻司马韵雪来自神武峰七彩云天,在当年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
同时司马韵雪还是一个稀有人知的称号——医仙。
虽然不能让死人复生,却知世人所不知道的诸多医法。
谢傅开口道:“散乱空中千片雪,蒙笼物上一重纱。纵逢晴景如看雾,不是春天亦见花。这几句诗说的是眼膜衰老看不清东西了,王夫人说的可是这一层膜?”
王夫人没有回答谢傅的问题,继续说道:“婉之需要重新换上一层眼膜才能重见光明。”
秦楚桢淡道:“只要这个办法行得通,这有何难。”
李徽朝却知道没有这么简单,不急于表现,保持沉默。
王夫人继续道:“这层膜需要活取活换,而且整个过程不能流泪挣扎,其痛苦非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所不能忍受。”
听到这里三人心中已经有底,只听王夫人淡淡问道:“请问三位公子,谁愿意献出自己的眼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