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
“你胡说。”停了一下她又说:“是的,我就是这样。”
他继续抚摩着她。
“猫儿。”
“晤?”
“你真的认为如果我把咱俩的事告诉爸爸,他会把我从你身边弄走吗?”
“不错,我还这么认为。”
“你看我真的会把这事讲给他听?”
“我刚才是这么想的。”
“你就是为这个才生气的吗?”
“对”
“这么说,你打我是因为你爱我?”
“大概是如此。”
她扭过头来,香农感觉到她的舌头不停地舔着他的掌心。
“上床吧,猫儿,亲爱的。快点,我实在憋不住了。”
他衣服才脱了一半,她便掀掉身上的被单,跪在床上,双手抱住他的胸脯,边吻边喃喃地说:“快点,快点。”
“你真是个谎话连篇的坏东西。”香农躺在床上紧抱着朱莉娅时,心中暗想道。
当东方泛起一线灰白色的曙光时,他俩已在床上静静地睡了两个小时。此刻他真渴望能抽上支香烟,朱莉娅缩在他的臂弯里,这会儿她是心满意足了。
“给我讲点什么吧!”她央求道。
“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生活?为什么要当雇佣兵,东奔西跑地到处去和人打仗?”
“我没有把战争强加于人。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自身在制造战争,因为领导、统治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是一伙假装诚实正直。道貌岸然,实际上谋取私利的狗杂种们,他们为了大发横财和争权夺利而制造战争。我只不过去打仗,因为我喜爱这种生活方式。”
“可你为什么要钱呢?雇佣兵们是为了钱才打仗的,不是吗?”
“不仅仅是为了钱。不少无赖才是为了钱打仗,但真正遇上摊牌时,那些平时自称雇佣兵的混蛋们常常也就不战而退,缩回狗头了。大多数最勇敢的雇佣兵参战的原因都和我一样,他们喜欢这种生活,严酷、战斗的生活。”
“可世界上为什么非得有战争呢?人们为什么不能生活在和平之中呢?”
香农激动起来,在黑暗中怒视着天花板。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食人者和被食者。食人者总是能身居高位,因为他们时刻准备杀开一条血路,吃掉挡住他们去路的人和物以便爬上高位。而被食者们却没有这种胆量、勇气、胃口或者狠心。正因为如此,世界总是由食人者统治,他们也就成了权贵。不过,权贵们的欲望永远是难以满足的,他们贪得无厌,要无休止地争夺更多的受他们顶礼膜拜的金钱。
“对那些大亨们来说,金钱意味着货币,越多越好,石油、黄金、股票、证券,都是他们的目标。为了弄到这些东西,他们可以去撒谎、行窃、贿赂、欺骗,因为这些东西最终都能变成货币,而货币又可以买到权力,所以事实上归根结底,还是权欲在作怪。如果他们觉得某个地方有油水可捞,需要靠发动战争去掠夺,于是那儿就出现了战争。”
“不过,有人的确是为了理想而打仗的。”
“晤,是有人为理想而战,但他们当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上了当,这也包括那些返回家园后还在为战争叫好的家伙。他们错了,你知道原因吗?因为他们被人愚弄了。那些在越南打仗的美国大兵们,你以为他们当真是为生活、自由、追求幸福而献身吗?不,他们仅仅为了华尔街琼斯金融市场的老板们而死的,永远是如此。还有那些死在肯尼亚、塞浦路斯、南也门的英国士兵们,你真的以为他们是高呼着‘为了上帝、女王、祖国’的口号而冲锋陷阵吗?他们踏上那些陌生的土地是将校们命令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