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转弯灯,是往他家的方向。
项璃笑眯眯的,心里踏实了。有一种在恋爱中的错觉,感觉,是在被人疼着,惯着。
许仁川住的市中心某高档住宅,这里的人要么就是高。官,要不就是富豪。腐。败也就是那么回事,项璃耳闻目染了不少,假如有一天有人告诉她说许仁川贪。污,受。贿,亦或是滥。用。职。权以。权谋。私……那她都不会觉得奇怪。在其位谋其职,当今社会,谁又有多干净呢?谁的双手没有被金钱玷污过,谁的双眼没有被利益蒙蔽过?即便谁的初心是一层不染的,最终也会掉进大染缸,因为局势就是如此。
项璃内心的成熟超出任何人的想象,表面的乖巧、单纯,那都是长辈眼里的样子,实际上,她小小年纪能看透的事情,往往超过那些双眼充满宠溺的长辈。
当然,许仁川是不会知道的。
男人可以现实,可女人太过世故,也就一点都不可爱了。项璃才不要做不可爱的女人。
许仁川的房子就跟他人一样,装潢低调,简约,符合他的个性。
开门进去,项璃在玄关换鞋。
上次她来过,这里除了几双男士拖鞋,没有女人的,这让项璃确定许仁川没有带过除她之外的女人来过,这样,心下踏实又多了几分。
“我穿什么?”她问许仁川。
男人在拖鞋,抬了下下巴,“那双,上次你穿过的。”
?“太大了。”
“没有其他的。”
他已经换好了自己的拖鞋,人闲闲的靠在墙上,“或者你光脚?我家地板很干净,阿姨每星期会来打扫。”?
是打趣的口吻,语气里也含着笑意。
很难得他一句话说那么长,项璃可以揣度出他这会儿心情一定是比在医院时要好得多的。
“冬天耶,你忍心让我光着脚丫走来走去吗?”
?“为什么要走来走去?赶紧洗洗睡了。”
他绕过她小小的身子进了屋,项璃还站在原地,厚厚的袜子接触地面,暂时还没感受到凉意。
许仁川在那边倒水喝,项璃听到水注入杯子里声音……她真的没有穿拖鞋,就这么进了屋。
当许仁川看着她赤脚站在他面前,喝水的动作一顿,随即蹙眉,“你还真是不能将就一下,上次来都能穿,这次为什么不能?”
“反正你家地板很干净。”她笑说。
“……”?懒得理她,不穿就不穿吧。
许仁川喝完水就要去收拾明天出差的行李了,去不了几天,带不了多少行李,他在衣柜里拿了跟出差天数对应的内~裤数量,然后是袜子,贴身汗衫……项璃就歪着脑袋站在一旁,注视着他。许仁川拿了些什么放进行李箱她都看得一清二楚,也包括男士四角裤。
其实她不知道年轻男人的内~裤是什么样子的,三哥的没看过,二哥的没印象,现在看到许仁川的,算是长了见识。
“不是让你去睡了?”许仁川回过头来看她,语气里有些无奈。
“突然就睡不着了。”
项璃索性拉过椅子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眨眨眼,“仁川哥,我俩说会儿话吧。”
“小璃,深夜在男人房间出没,这件事没人告诉过你是不对的吗?”
“你又不是别人,你又不会对我有什么不轨企图。”
其实,要真有不轨企图才好呢。项璃嘴上说着这话,心里却在咆哮,麻烦你对我不轨企图一次吧某个男人!
许仁川听了她的话,放下手里的行李,“他人有没有企图,总不会直接告诉你,坏人脸上会刻着坏字?”
项璃眉眼弯弯的笑起来,扬着下巴,“坏人长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仁川哥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