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公司里面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但是我呆在办公室却不得不为我桌上的那个信封发愁。
想了半天,也只能安慰自己——好歹是老总的父亲,总不至于吃了我吧。这样强制性的心理暗示终于让我混到了下班前半个小时,直到那位赵凡总经理亲自给我打来电话,十分亲切地表示已经来接我的车子已经停在我的楼下,只在恭迎我的大驾了
我硬着头皮走到楼下,很庆幸那位赵总并没有在车里,想必这是老总裁和我的单独会晤。姑且不论其他的,能得到他亲自召见的晚辈,也算是少数吧,我把我的头靠在那辆凯迪拉克的椅背上,多少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想。
那辆车在盘山路上绕了好大一圈,终于在靠海边的一套房子前停了下来。我被人从正门引了进去,却不是那天宴会的大宅,而是十分英伦风格的房子,门口围着修剪得十分齐整的灌木和已经开始吐苞的蔷薇,石板作的路径弯弯曲曲的一直延伸到别墅门口,宽阔的屋顶上面甚至还竖着尖角,颜色也十分的明丽。我真的有些惊讶,看那人的样子实在很难想象他竟会住这样的房子,嗯……莫非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
那位管家模样的人却并没有把握领进屋子去,而是把我从屋后的小路带了下去,一直走到海边,对着我躬身向前方一指就原路退了回去。顺着他指的方向,远远的我看见一个人带着帽子,正在那里十分悠闲地垂竿。赵董么,我心里面暗叹了一声,我还说那天觉得他老了,今天这个形象才叫一个纯粹呢,根本是退休干部的典型形象啊。
略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往老帅哥那里去了,不过他似乎并没有看见我,径直的甩竿收竿,再甩竿再收杆,如此反复竟折腾了小半个小时也没有理我。我一开始倒颇觉得尴尬,问候也不是,不问候也不是,到后来等的久了看他还是没有理我的意思,心里面也憋着一口气,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顺手拿了桌上的小点心开吃起来。
再过了小半个小时吧,反正我已经把点心吃了个大半的时候,那位老帅哥终于收了鱼竿向我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的位子上,喝了口保温杯里的茶,开口说,“小凡说你小孩脾性,倒是真的不错,果然什么都写在脸上。
我还满口都占了糕点呢,一时也不好开口说话,不过还是站了起来,垂了头算是见礼吧,心里面却犯起了嘀咕——怎么是我小孩脾性,若都是像你们家小凡似的,那整条街上不都是大尾巴狼了,这个世界都还有点简单的都没有?
他看我不说话,略顿了顿,也拿起一块糕点,问我:“这个好吃吗?”
我想好歹拍拍马屁吧,便说,“赵董府上的厨子自然不一般,这些个糕点我在外面看都没有看见过,实在是很美味,您看我一气吃了这么多,倒顾不上失礼了。”
他拿起保温杯啜了一口,倒不见什么表情,哼了一句说,“我不是你们家老板,不喜欢这么虚虚掩掩的一套。再说以你的道行,玩这个不过平白让人笑话而已。”
我凛然起来,好像不怎么讨他的巧呢,果然我那个礼物没有选错的,他自然是看惯了风浪的人,哪里看得上我的小把戏,倒不如规规矩矩的,什么都不想,顺着他好了。
他看我沉默下来,便也不说话,继续啜着保温杯里的不明液体悠闲地望着海面发呆。我的道行自然没有他的高,不过大约也知道他是要我开口的意思,便端起桌上早已经凉透的红茶喝了一口,整了整嗓子问,“不知道赵董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嗯若是合约的事情,那么我只怕也做不得主,要么等我们老板回来再和您谈,您是……”
“那些事情自然有小凡去做,你也不必装糊涂,想来你心里边只怕想了几万遍了吧,我叫你来为了什么,你大概也是知道的。”老总裁很不客气地打断了我的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