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旋一番了。”
却听司马烦骅道:“御敌除恶之事,乃是咱们这些臣子份所当为,有我们在这里挡着就够了,主公务当以社稷为重,早回大理,以免皇上悬念。”
司徒华赫艮也道:“主公,今日之事不能逞一时之刚勇,若主公有些微失闪,我们又有何面目回大理去见皇上?只有一齐自刎了。”
孰料段正淳却一摆手道:“几位兄弟不必再劝,我是不会走的,我大理段氏以武立国,何曾出过丢弃兄弟属下,自己先逃的懦夫?”
三公四卫见状俱是忍不住面现为难之色,段正淳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这叫他们还怎么劝?
便在这时候,忽听得远处一声长吼,跟着有个金属相互磨擦般的声音叫道:“姓段的龟儿子,你逃不了啦啦,快乖乖的束手待缚。老子瞧在你儿子和我师父还算有点交情的面上,说不定便饶了你的性命。”
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饶不饶他的性命,却也还轮不到你岳老三作主,难道老大还不会发落么?”
又有一个阴声阴气的声音道:“姓段的老小子若是知道好歹,总比不知好歹的便宜。”
这个声音相比前两人就显得气弱了许多,似乎是勉力将话语送出出来,中气不足,好像是身上有伤未愈一般。
凌牧云听得出来,说话的这三人正是四大恶人中的叶二娘、南海鳄神和云中鹤三个,想来云中鹤是之前聚贤庄中所受重伤尚未彻底痊愈,所以中气不足。
大理国的三公四卫等人自也听出了来人的身份,脸色俱是一变,想不到对方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这下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这时萧峰忽见身边的阿朱脸色苍白,伸手握去,又觉得她手心中一片冰凉,都是冷汗,不由得低声问道:“阿朱,你怎么了?”
阿朱颤声道:“大哥,我很害怕。”
萧峰微微一笑,道:“有大哥在身边你害怕什么?”
凌牧云却明白阿朱因何如此,她是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段正淳和阮星竹便是她的亲生父母,而偏偏自己的父亲竟然就是她爱郎萧峰的“大仇人”,一边是生身之父,一边是爱郎,心中为难煎熬,这才会如此。
想到这里,凌牧云故意向萧峰问道:“萧大哥,你下一步作何打算?”
萧峰目光向一旁正与三公四卫商议御敌之策的段正淳瞥了一眼,道:“我先想办法查探一二,证实一下他是否真的不是那人,然后再做打算。”
阿朱原本黯然的眼中骤然闪过一抹光彩,忙拉着萧峰的手期冀的问道:“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峰低声对阿朱道:“阿朱你有所不知,刚才凌兄弟向我报信,说咱们都被马夫人给骗了,她告诉咱们的消息根本就是假的。”
阿朱顿时娇躯一震,一把紧紧抓住萧峰的手,颤声问道:“大哥,你说的这些都是……都是真的?”
萧峰道:“这些都是凌兄弟说的,应该不会有假,一会儿我再找机会试探一二,确认一番。”
阿朱眼中闪过欣喜之色,似乎长舒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真好,真好!”
“什么真好?”萧峰不解问道。
阿朱连忙道:“啊,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对方人多势众,势力极大,如果能不做对头,那自是再好不过。”
其实阿朱在得知自己竟然是段正淳的女儿后,心中便一直如坠汤锅一般的煎熬,如今听说萧峰的仇人很可能不是自己的生父,心里顿时如释重负。只是如今这件事还没有确定,所以她也不便和萧峰说出她与段正淳的关系,寻思等确定了两者不是敌人之后,再对萧峰说这件事不迟。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朱在松了一口气之后,便忍不住想萧峰询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