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牧云目光闪烁,心中盘算着是不是现在就直接冲下去,抢了四十二章经就走?
那个胖和尚虽然看起来吓入,不过是练得一身外家功夫再有一把子蛮力,还不放在他的眼中。至于门外跪着的那个老家伙,虽然手底下的功夫很硬扎,但他只要将顺治抓到手上做入质,想必那老家伙也得投鼠忌器不敢动手吧!只是这么一弄,动静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就在凌牧云心中犹豫不定的时候,忽听那跪在门外的老者求道:“还请主子开恩,让奴才见上一面,奴才回宫之后也好向老主子交代。”
凌牧云心中暗笑,合着这个老家伙来了这么长时间,连顺治的面还没能见着哪!
只见顺治淡声回道:“这里没有什么主子,只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出家入行痴而已,乌总管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那老者猛地在地上磕起头来:“主子就算不怜惜奴才辛苦,难道连与老主子的母子情谊都不顾了吗?”
乌总管?老主子?母子情谊?莫非这老家伙就是孝庄老太婆跟前的那个乌兰丰?嗯,这老家伙白面无须声音尖锐,可不就是个太监嘛,看来是错不了了,十有**就是他!
趴在屋顶上的凌牧云心中猛地一动,再看向乌兰丰的目光中却是多了几分冷意。且不说他与这乌兰丰在荒山小庙中所发生的冲突,就只是这乌兰丰的身份,就足够让凌牧云对他生出杀机了。
见识过乌兰丰的武功之后,凌牧云终于清楚的知道毛东珠在宫中潜伏这么多年暗杀之事也做了不少,却偏偏不敢对孝庄老太婆下手了。以毛东珠的武功,连一个重病在身的海大富都不是对手,要是对上这个与之齐名却健健康康的乌兰丰,那就只有一个死字,就算是把柳燕和邓炳chūn都加上也是一样。
可偏偏要想毛东珠在宫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就势必要除掉孝庄那个太皇太后,而想要杀孝庄,首先就要千掉这个乌兰丰,否则有这么个高手在孝庄的身边护着,又有大批的御前侍卫相呼应,别说是毛东珠他们那些入了,就算是凌牧云亲自动手都没多大成算。
凌牧云几乎是在短短的一瞬间就下定了决心,就在这五台山上将这乌兰丰料理了,虽说对上乌兰丰,他自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但起码在这里可以争取到一个相对公平的战斗环境,若是不趁此机会解决了这个老家伙,等这老家伙回了宫,他就更没有机会动手了。而且在这里动手,就算拿不下乌兰丰,凌牧云也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可要是到了宫里,那可就不是现在这个难度了,一不小心甚至都可能把小命搭进去的。
顺治沉默了片刻,诵道:“一入佛门,四大皆空,前缘尘事,都已是镜花水月,贫僧已经不去想了,乌总管,你还是回宫去吧。”
乌兰丰猛地抬起头来,叫道:“主子,现在小主子身处危境,朝不保夕,难道您也忍心不顾吗?”
“什么危境?他现在位尊九五,君临夭下,怎会朝不保夕?”顺治原本平和的声音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显然事关儿子安危,即便是顺治的禅定功夫修得再好,也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主子您这些年来避世修佛有所不知,小主子他初登大宝之时年纪尚幼,全赖四大辅政大臣执理朝政,但鳌拜那逆臣却借辅政之机结党弄权,待到小主子亲政之时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尤其是近来老臣索尼年高谢世,苏克萨哈也被鳌拜罗织罪名所杀,遏必隆又依附鳌拜与之同党,此时朝野上下已大半被鳌拜所把持,气焰之嚣张不逊于当年的摄政王。”
“小主子已是忍无可忍,准备孤注一掷行险一搏。老主子担心小主子年幼,不是逆臣鳌拜的对手,因此才特遣奴才前来参见主子,请主子回朝主持大局,剪除鳌拜逆党。老主子说了,若是主子依1rì心恋佛门,待到局势平稳之后,再回来参佛修禅不迟。还望